唯一能讓謝厲程稍微消點氣的就是,女人在看清他的時候沒有跑,這意味著她不是想從他身邊逃開。
梁清語從他冷若冰霜的臉上,猜到了一點東西。
“你是覺得我是從彆墅逃出來的嗎?”
“不然呢?”謝厲程嗓音像是被夜裡的風裹了一樣,裡裡外外浸著涼意,“家裡的傭人一個個不知道你去哪了,還把電話打到了我這,如果我沒看到你,你還準備去哪?”
梁清語不說話了。
她的確是避開傭人出來的,畢竟那個家中,其他人都是謝厲程的眼睛。
再說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,要是被傭人看到了,她想出來的計劃肯定會夭折的。
“啞巴了?說話!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凶啊?”
梁清語本來不想這麼說的,但是她情緒就是有些難以控製。
尤其是在聽到他的冷言冷語時,那種從心底的委屈根本壓不住。
她隻能將這歸結為懷孕後,身體激素變化的影響。
謝厲程愣了一下,尤其是在看到女人眼眶瞬間就紅了一圈時,心緒更加複雜。
他往常也是這麼跟她說話的,怎麼現在突然這樣了?
一個困惑,一個委屈。
兩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,深夜的風吹過,穿著短袖的梁清語身體抖了下,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手臂。
謝厲程一直看著她,幾秒後,抓過她的手往車子那邊走。
“你要帶我去哪?”
梁清語下意識要掙紮,可又想到了在警察局發生的事情,停了下來,隻是神情警惕。
她剛剛明顯又惹這人生氣了,他該不會又要對她做什麼吧?
一想到
那種可能性,她臉色就有些發白,手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。
謝厲程沒有回頭,“回家。”
上了車後,沒了冷風,梁清語也不覺得冷了。
謝厲程已經放開了她,她縮到了車子角落,雙手放在肚子上,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姿態。
她想和謝厲程離婚,可是對於這個孩子,她是期待的。
這個和她有著血緣聯係的小家夥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希望。
“肚子不舒服?”
謝厲程一直在觀察著旁邊的女人,見她時不時摸肚子,忍不住問了句。
梁清語心一跳,隨後立即搖頭,“沒有。”
她的手也裝作隨意地放了下去。
她不想讓謝厲程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,因為她無法確認他對孩子的態度。
她幾乎可以篤定,他做出的每個選擇都是不利於她的。
謝厲程覺得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