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8點20,虞笑白蹲在房間裡收拾行李。
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,但是沒有婚紗,沒有伴娘,甚至沒有婚禮。
她往箱子裡塞了幾件常穿的衣服,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,是在催她走了。
站在樓梯口看著對她上下打量的人,她儘量禮貌地開口“我們可以走了,管家先生。”
管家皺眉看了她兩眼,眼裡的嫌棄顯而易見。
畢竟原本的新娘也不是她,她隻是個代嫁的工具人罷了。
“封氏不比你們虞家,到了那邊,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自己掂量點,還有,少爺的情況,少對外麵的人說。”
虞笑白聽著管家這帶著警告意味的話。
這段時間所經曆的一切,已經讓她學會了什麼叫做忍一時風平浪靜。
於是她不動聲色地乖巧點頭“我都知道,您放心吧。”
從上個月開始,她就不再是虞家的大小姐了。
在法院送來負債一個億的文書當晚,她爸爸就從20層高的樓頂一躍而下,摔的七零八落。
母親當場瘋掉,至今還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。
所以當她的親舅舅拿著一份合同對她說“想讓你媽媽還有錢接受治療的話,就替舒禾去和封家聯姻吧。”
她沒有絲毫的猶豫,至少,還能有一千萬的聘禮呢。
這樣她背負的債款就隻剩九千萬了。
蒼蠅再小也是肉!
封家的彆墅坐落在郊區的山上,前前後後有十來棟樓。
即便虞笑白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還是被眼前這恢弘大氣的山景彆墅給驚呆了。
有錢人和有錢人之間,也是有階層劃分的。
即便是以前,他們家和封家比起來,也是燕雀與鯤鵬的區彆。
“少爺每天需要定點擦拭身體和活動肌肉,房間裡有準備好的東西,到時候會有人教你怎麼用。”
管家一邊走一邊吩咐她。
虞笑白感覺自己哪像是來當夫人的,根本像是來當保姆的!
她用力捏了捏手指,保持著微笑點頭應好。
管家被她這副看起來乖巧的樣子迷惑。
方才對她的不滿似乎稍微減輕了些,還給她說了一堆注意事項。
“剛剛跟你說的都記住了?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來問我。”
虞笑白乖巧點頭“記住了。”
管家這才放心離開了。
從大門走到房間的這一路。
封家的下人們沒有一個不在竊竊私語。
不斷蹦進她耳朵的,隻有“要錢不要臉”、“賣身求榮”之類的話。
虞笑白咬牙“嘭”地關上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