勞爾這次邀請海因裡希, 是有原因的。
雖然勞爾離開了皇馬, 可是他的根在那裡, 與其它離開皇馬的球員不同,勞爾的離開僅僅是因為競技層麵的原因,在他退役以後, 還是要回去的。
現如今, 勞爾和皇馬依然有聯係, 也知道有關於利茲聯和皇馬之間的交流。
頂尖的青訓環境, 頂尖的訓練裝備, 以及讓人無法忽視的英超環境, 這都讓勞爾對於利茲聯有了新的看法。
他想見海因裡希, 就是想要進一步的了解。
勞爾家的孩子自然是要進入皇馬青訓的,可是在他在沙爾克的這一段時間, 讓孩子們有自主選擇的權利, 也沒有什麼不好。
而且, 勞爾也控製不了自家孩子到底喜歡什麼球隊……
隻能慶幸, 他們不喜歡巴薩, 這已經是最好的事情了。
可是讓勞爾沒想到的是, 海因裡希居然帶了兩個人來,還都是熟人。
站在門口的勞爾眨了眨眼睛, 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:“費爾南多,好久不見。”
雷東多對他點點頭, 伸手拍了拍勞爾的肩膀, 就像當初他們在一起當隊友的時候那樣。
可是古蒂卻不高興了:“是我先和你打招呼的, 為什麼你隻看費爾南多不看我?”
勞爾一把抱住了古蒂的脖子,往懷裡帶了帶,笑容依然溫柔:“距離我們上次見麵到現在才多長時間?打招呼的時間有的是,你現在倒好,可以天天看到費爾南多,我可是難得見他一次。”
這話讓古蒂開心了起來,對於金狼來說,他其實並不介意勞爾和誰好,可是,勞爾這句話卻讓他格外開心。
是啊,現在天天和雷東多在一起的是自己。
迷弟心態嚴重的古蒂一想到這裡,就開心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。
一直沒有的開口的海因裡希終於找到機會,笑著道:“希望我帶他們來不會打擾到你。”
“當然不,進來吧。”說著,勞爾依然拽著古蒂,確實身體往旁邊側了側,讓幾個人進門。
一直沉默不言的伯特萊姆對著海因裡希點點頭,並沒有進去,而是留在了門口的車子裡。
其實對於伯特萊姆的這種習慣,海因裡希也糾正過,畢竟保鏢先生現在不僅僅是保鏢而已,他還在俱樂部裡擔任職位,如果說以前是雇傭關係,那麼現在就是同事關係。
可是伯特萊姆卻不一樣,離開了利茲聯俱樂部,他就還是曾經那個一板一眼的海因裡希專屬保鏢,誰都沒有辦法改變他的行事習慣。
久而久之,海因裡希也不說什麼,隻是叮囑伯特萊姆一句:“現在天涼了,你記得不要吹風,如果有事情我會喊你的。”
一貫冷臉的保鏢先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,對著海因裡希點點頭:“我知道,謝謝先生。”
海因裡希這才進了門。
因為來的人變多了,飯菜準備得不夠,還要緊急追加一些。
原本雷東多想要去廚房幫忙,卻被勞爾拉了回來:“馬曼對自己的廚藝很有自信,你要是直接這麼過去,她會不開心的。”
古蒂也拽了一下雷東多的袖口:“坐下,我們打會兒撲克吧。”
雷東多笑了笑,伸手摸了摸古蒂的頭發,眼睛則是看著勞爾道:“那就麻煩你太太了。”
“做飯是樂趣,談不上什麼麻煩不麻煩。”廚房裡卻傳出來一道清亮的女聲,聽起來十分爽朗。
四個男人這才在沙發上坐下,桌上被擺好了一副撲克牌。
勞爾記得,自己家原來是沒有這個東西的,他不由得把眼睛看向了海因裡希:“你帶來的?”
海因裡希搖搖頭:“不是我。”
古蒂直接舉起手:“我帶的,我想著今天晚上時間還長,不如看你們打會兒撲克吧。”
雷東多挑挑眉,看著古蒂,在心裡琢磨著為什麼這個人要看,而不是上手打。
海因裡希卻沒考慮那麼多,打撲克本身就是他的個人愛好,平時在隊裡打沒有什麼太大意思,總是贏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,現在能遇到兩個以往不太一起打撲克的人,就顯得特彆難得。
也不用人招呼,德國男人自己就把撲克牌拿到了手裡,利落的洗了洗,然後笑眯眯的對著他們道:“來吧。”
古蒂則是舉起手:“要玩什麼彩頭嗎?”
海因裡希覺得無所謂,玩什麼都好。
勞爾則是謹慎了很多,他慣常是知道古蒂的脾氣的,所以心裡有所警惕,就小心的提出來:“不如……貼紙條吧。”
這個建議被一致通過。
四個人說出去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在公眾麵前,自然是要時刻保持形象。
可是私下裡,他們的年紀並不是太大,再加上球員規律到近乎刻板的生活,讓他們本身的心態就比平常人年輕很多,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做一些看起來很幼稚的小遊戲。
古蒂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一直沒有參與進去,就坐在幾個人旁邊,乖巧的拿著紙在撕紙條。
等到飯菜上桌時,勞爾的妻子就看到了客廳裡麵已經麵目全非的兩個人。
古蒂依然在撕紙條,一邊撕一邊笑。
海因裡希則是手裡拿著牌,一點都不像電視上麵演的那樣沉穩淡定,而是笑著用手指敲著桌子:“該你們了,快點啊。”
而坐在海因裡希對麵的兩個,已經分不出來誰是誰了。
從腦門兒到下巴,全都被紙條貼了個滿滿當當,說話和呼吸的時候,都會有紙條一飄一飄的,看起來格外有喜劇效果。
而這一把,輸的是雷東多。
海因裡希把貼紙條的這項艱難任務交給了古蒂,古蒂則是笑眯眯的拿著紙條在雷東多的臉上比劃,嘴裡嘟囔:“一點空地都沒有了,唉,我撕得紙條還是太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