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生微微皺眉，屏住呼吸，和老道士打了個招呼：“前輩早上好~”
老道士抬頭，看著顧長生因為一夜沒睡，略微有些頹唐的臉，嘿嘿一笑，出聲問道：“怎麼樣，昨天晚上不太好受吧？”
“確實不太好過，一晚上都沒睡好。”顧長生沒有否認，點了點頭。
臉上露出了然之色，老道士繼續說道。
“你也不要過於沮喪，我給你留在體內的劍意滿是殺意，而且遠超你當前境界，就不是讓你用來觀想的。”
頓了頓，老道士接著說道：“那是讓你練心的。修劍先練心，得磨磨修劍之人的傲氣。”
說罷，老道士手搭上顧長生的肩膀，準備收回他體內的劍意，換一道合適的劍意。
然後他的臉色微微一變，眉頭微皺，老道士有些不信邪地重新探查。
半晌，他眼神複雜地看了顧長生一眼，開口問道。
“你觀想劍意，已經凝結出來劍氣了？”
顧長生滿臉無辜，點了點頭。
老道士麵色有些詭異，也沒多說什麼，幫顧長生換了一道劍意，就要趕他走了。
“劍意換好了，你回去老老實實觀想就好了。”
有些不放心，老道士又特意補了一句：“沒事就不要過來了，認真修行。”
顧長生被半轟半趕著離開藏經閣，有些無語。
但也顧不得想那麼多，他徑直回到家裡，直接躺在了搖椅上。
一夜沒睡，沒多久，顧長生就進入了夢鄉。
還是一片漆黑，不同的是，這次，沒有劍意對他趕儘殺絕。
一道劍意出現在他麵前，靜靜的浮在半空之中，任顧長生觀賞把玩，顯得乖多了。
和之前那道貞潔烈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原來正確的打開方式是這樣的……
顧長生默默吐槽著老道士的不靠譜，認真觀想了起來。
昨天晚上的效率和現在比起來，根本不能同日而語。
沒過多長時間，一道劍氣就出現在了顧長生眼前，很是凝實，向周邊散發著一股淩然的氣勢。
長舒一口氣，顧長生心中很有成就感。
“以後就叫你劍一了。”
像是一些人給自己為數不多的頭發取名一樣，顧長生準備給自己的劍氣一一編號。
再接再厲，他繼續嘗試著凝結第二道劍氣。
顧長生記得，李玄安之前在竹簡上留言，好像是一共凝結了一千六百多道劍氣，自己怎麼著也不能比他少了不是。
然而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第二道劍氣始終沒有出現。
……
這就很尷尬了。
顧長生表情怪異，不應該啊，人仙之資就這？
他有些不信邪，繼續觀想，勢必要凝結出第二道劍氣。
千呼萬喚……不出來。反而是劍一逾發凝實。
第二道劍氣就像個害羞的黃花閨女，死活不肯露麵。
夢境之中，看著繞自己周身上下翻飛的劍一，顧長生麵色頗為惆悵。
以後對敵，彆人都是一聲劍來，萬千劍氣斬去，誅殺強敵。到了他這裡，怎麼就隻剩一根獨苗了呢。
沒道理啊……自己的劍道天賦這麼差的麼？
隨手控製劍一，斬向老道士留下的劍意，顧長生睜開眼睛，從夢境中醒來，起身去接水泡茶了。
他不知道的是，被劍一劈了一下，老道士的劍意一陣顫抖，氣息明顯萎靡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