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生來了啊！快進來快進來。”
一把將顧長生拉進去，頑癡道人給他倒了一杯茶，兩人相對而坐。
“長生，藏魚入扇修行結束，有什麼想法麼。”老道士低頭抿了一口清茶，澹澹開口。
顧長生皺了皺眉，開口回答：“大衍之數五十，其用四十有九。在水扇之中，魚就是那遁去的一。”
“不錯，悟到這點就足夠了。”頑癡道人麵露滿意之色，放下手中的茶杯，“大衍術能找到那遁去的一，理論上，大衍術可以算儘天下事。”
一術算儘天下事。
聽著老道士的話，顧長生有些呆了。
看著他的表情，頑癡道人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尷尬，繼續開口。
“剛剛那個是對外的宣傳語，話是沒錯，但也就是理論上而已，長生彆太放在心裡。”
……
顧長生萬萬沒想到，修個道法還能遇到虛假宣傳。
“但是在戰鬥中，大衍術是可以預知對手行動的。”看到顧長生眼中的失望，頑癡道人連忙出聲補救，想為自家道決找回一些麵子。
老道士掌心向下，伸出右手，看向顧長生。
“長生，打手背你玩過吧。”
顧長生不明所以，點了點頭。
“我會壓製肉身力量和速度，保持和你一樣的水平。我們來試試打手背，你先出手。”
聽到頑癡道人的話，顧長生有些遲疑地伸出右手，把老道士的手托在自己掌心之上。
“那我開始了？”顧長生小聲問道。
頑癡道人點了點頭，極為自信地閉上了眼睛：“我封閉靈覺，隻動用大衍術，你試試看能不能成功打中我。”
隨後，老道士輕輕一笑，隻是微微動用靈氣，大衍術隨之運行，將目標鎖定在顧長生的右手上。
顧長生打起精神，死死地盯著頑癡道人的手。
漸漸得，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：每當他想要動手的時候，心中就會湧起一股被看穿的感覺。
每到這個時候，顧長生隻好強行摁下出手的衝動。
半晌，感受到顧長生肌肉時緊時鬆，老道士臉上出現一絲微笑。
他緩緩出聲：“不錯，預知很不錯，當初淩霄學的時候，胳膊抽酸了都沒成功，比起他來，你聰明太多了。”
頑癡道人很是感慨地回憶往昔。
正義一派，每次有弟子藏魚入扇成功，繼續下麵的修行時，師父們就會來玩一次打手背的遊戲。
所有的師父都會笑著讓徒弟打自己手背，在他們失敗無數次，滿臉挫敗之後，說一句：“好了，徒兒你進攻這麼多次，該師父打你手背了。”
然後，師父們會毫不留情地出手，劈裡啪啦地大抽一氣。
最後，看著徒弟們抱著通紅的手欲哭無淚，師父們會發出反派般的笑聲大肆嘲笑。
從回憶中醒來，頑癡道人心中暗做思量：長生如此天資，等會兒還是不要太過分了，稍微抽幾十下意思意思就好了。
正這麼想著，突然老道士耳邊傳來一聲脆響。
“啪！”
臉色難看到了極點，頑癡道人睜開雙眼，看向麵前。
顧長生右手絲毫未動，仍舊托著老道士的手。
但是他的左手蓋在了老道士手上。
顧長生把左手抬起，輕輕搖動手腕甩了甩，出聲說道。
“您看，我這個左手就是遁去的一。”
***，年輕人不講武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