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少,起床了……”
薑時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,直奔主臥。
就看見一張諾大的圓床,尤於不敢開大燈,她隻按亮了桌子上的小台燈。
輕輕喊兩聲後,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,她大著膽子向前,用手拍了拍那凸起的部位,喊道“厲少,該起床了,馬上就六點半了。”
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,突然坐了起來,一把推開薑時,質問道“你是誰呀?”
“我……我是薑時。”
厲漠謙光著上半身,看著薑時,那是一雙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,眸底隱約透著一絲寒意。
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下,顯得特彆霸氣,繼續吼道“你有病吧,不看規定嗎?”
規定?什麼規定?
薑時愣了一下,趕緊說道“厲少,我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,滾出去。”
薑時被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吼的兩眼直冒淚花,加上厲漠謙剛才推那一下,正好把大拇指的水泡給磕破了,疼的直皺眉。
這一刻她才知道,自己被一月給算計了,叫醒厲漠謙不是這個時候。
她趕緊站的遠遠的,輕聲細語的說道“對不起厲少,我現在就出去。”
厲漠謙從小到大都有起床氣,而且越來越嚴重,抬眸間看著眼前的女子,她是那樣的膽小。
想起那晚的場景,他突然叫住了她,冷冷的問道“是誰讓你來叫我起床的?”
“是一月,說……說三個傭人一人一次。”她如實回答後,便低頭不敢看他那雙寒眸。
厲漠謙不耐煩的抓了一下頭發,擺擺手道“過來。”
“厲少有事吩咐。”
“過來。”他的聲音沉了幾分。
薑時緊張的吞了吞口水,緩緩向床邊挪去,說道“厲少,我……我知道錯了,你可千萬彆趕我走。”
她那膽怯又堅強的表情,無疑最戳人心。
他伸出修長的手指,抬起她的下巴,用命令的口氣,說道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這種感覺,讓薑時更加惶恐不安,慢慢將燙傷那隻手伸出來。
“疼嗎?”
她搖搖頭。
這女人就像一顆野草,風一吹就倒,但見了陽光,又那麼堅強。
厲漠謙這是在關心我嗎?
我薑時怎麼受得起?肉身換來的憐愛比草賤。
厲漠謙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,搖搖頭道“你出去吧,好好讓齊嫂帶帶你。”
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,如此客氣。
要是換作彆人,早就大發雷霆了。
薑時趕緊起身,不敢直視厲漠謙那寬闊的胸膛,慌亂的逃離了現場。
見她完好無損的下樓,一月疑惑的迎了上去,故意問道“怎麼樣?少爺起床了嗎?”
薑時本就不想惹事,隻想好好的掙份薪水,好離開平城。
可看著一月得寸進尺的樣子,深吸一口氣,問道“你是故意的吧?”
一月放下手中的活,得意一笑“是又怎麼樣?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?那就如你所願囉。”
薑時氣的牙癢癢,憤怒的撕開領口的衣服,傲嬌的說道“看到了嗎?這些都是厲少留下的,你是不是很嫉妒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