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苦著臉說剛喝了水,現在沒尿,我有些不好意思,問紅姐是什麼意思。
她搖頭道:“雲峰,我懷疑這地方不是廢棄沒用的殉葬坑,那些殉人應該都被人做成了塞豆窿,被鑄在了這些牆裡。”
看我疑惑,紅姐深吸一口氣解釋說:“現在也隻是猜測,等會兒你往牆上尿一點或許能看出來,這種情況我以前見過一次,塞豆窿是商周戰國時期的叫法,春秋戰國之後叫埋魂柱,現在人叫打生樁。”
“打生樁?”
紅姐說這詞我倒是知道,現在這種現象還有,但是很少。
所謂打生樁,其實是古代傳下來的一種極其邪惡恐怖的建築方術。
古時因為工程技術不發達,許多大型工程在修建過程會經常出事死人,古人不知其原理,便將其視為鬼神的懲罰與怨靈的報複,所以為了平息鬼神的怒氣、驅逐徘徊的怨靈,戶主便會將人(尤其是兒童)活埋在建築裡地基下,以此來確保房屋順利完工。
而那個被活埋之人,便被稱為“生樁”,死後千年萬年死守此處,永世不得翻身,不得投胎。
關於這事兒,現在人說法有一個詞,叫修大橋必死人。如若不信可以翻看一下大橋建造曆史,據傳,某著名的大橋工程,當年定下來,承受範圍是死五十個人之內。
還有,上世紀三十代修建的海珠橋,據傳大橋剛建成之時,有人晚上走在橋上,常能聽見身後傳來男女的哭聲,而回頭一看,卻什麼也沒有。
決定建造海珠橋時,當時主政廣州的是軍閥陳濟棠,此人極其迷信各類邪術和方士,凡遇事不論大小,都要先占卜吉凶。他家裡養了十幾個道士算命的,也不知道那些道士是不是有真本事的。
所以事後民間常有流言,說海珠橋的地基混凝土,被陳濟棠埋了很多精神智障的傻子,有男有女,這些傻子都被用來打了生樁。
紅姐說這種傳下來的邪術有個演變過程,最早叫塞豆窿。
等了不到一個小時,我感覺來了尿意,便問紅姐要我尿哪裡。
紅姐指著牆上說:“間這塊,尿高點,”她說童子尿和陳醋有酸性,能讓三合土變軟,我也不知道真假,便照她說的做了。
這事上學時沒少乾,當時學校男女廁所間就隔著一堵牆,我們班裡有調皮搗蛋的男生就會捏住那塊兒,使勁的往高處茲,就跟高壓水槍一樣。最後往往招來隔壁女廁的尖叫謾罵。事兒後,還會牛逼轟轟的隔牆大喊:“咋的,不服?有準你們尿過來啊!”
有句調侃的話說當年頂風尿三丈,如今順風滴濕鞋,這是調侃一個男人歲數見長的笑話。
我正處在強盛時期,紅姐退下後,我看著眼前的三合土石牆,直接就開始放水了,水越放越高像噴泉,直把身後的安研究員看的目瞪口呆。
不過三分鐘,三合土泡過尿後,看樣子的確像有所變軟。
紅姐見狀臉色一喜,她瞅準一塊地方,開始大力的用尖石頭砸。
很多灰皮泥皮開始往下掉,牆上被紅姐大力砸出來一個小坑。
不過好景不長,很快,裡麵的三合土就硬的砸不動了。紅姐出了汗,她氣喘籲籲的轉身對我說:“雲峰,我們有機會逃出去了。”
“不過全得靠你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會吧,”這三合土牆都不知道有多厚,牆裡還可能埋有殉人,真要這麼乾的話.....
我哪有那麼多童子尿啊,我得喝多少瓢水才行!
我是人,又不是灑水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