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急著趕本王走?沈姑娘,你莫不是在等人?” 是啊,她在等人,但這個人絕對不是鳳瑉所想的那樣。 “殿下誤會了,隻是這裡人多眼雜,若是叫旁人看見了,與你我總歸不好。” “那沈姑娘見昨日那個白籬的時候,怎沒想到這些?還是說,沈姑娘想趕走本王,好與那白離繼續秘會?” 越說越不著調!鳳瑉“唰”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像沈君茹步步緊逼,明明是她幾次三番先來招惹他的,如今卻趕他走了?沈君茹,你可知,本王不輕易信任一個人,既將信任交付與你,便不會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你,可你現在,到底是何意? “殿下!您可還記得,我與您結盟時,您曾與我說過的?您若是不能信任與我,那日後隻怕君茹不管怎麼做、做什麼,都會引起殿下的猜忌和懷疑,與其如此,不如…” “沈君茹!” 沈君茹後麵的話還沒說完,便被鳳瑉喝聲打斷,他如何不信任她了?他隻是…見不得她與旁人那般親近,尤其是那白籬那般輕薄,與她在這一間小屋裡獨處多時,說白了,鳳瑉隻是吃醋罷了。 而沈君茹卻誤會鳳瑉懷疑她跟宣廣奕私下聯手了。 鳳瑉何嘗這等憋屈過,他堂堂秦王,難道還能說自己是吃醋了!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,散夥?她休想!上了本王的船哪裡還有讓她上岸的道理! 他體諒她喪母不久,也念她孝心,需守孝三年,而大局未定,他也不敢輕舉妄動,看來,他對她身邊的情況還是太放鬆警惕了! 沈君茹知道自己話說的也許有些重了,但時間可不會等人,若沈香凝闖入瞧見她跟鳳瑉在此,怕是怎麼也洗不清了! 與她接下來的計劃安排也有影響。 “好了,本王信你,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,本王瞧你,這架子比本王還大。” 沈君茹撇了撇嘴,說道。 “殿下信任我,我便也必不會辜負殿下,隻是這是我的私事,殿下可否莫要插手,我自己可以解決。” “那你與那白籬,可是那等關係?” “殿下胡說什麼呢,我與他不過第二次見麵,我與他…哎呀,反正我與他之間不是殿下想的那般,不過我也不能與殿下細說。” 宣廣奕跟沈奕恬的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,不方便與旁人說,二來,她也不希望鳳瑉會抓著這點來對付宣廣奕,那樣,沈奕恬和沈家甚至是她都勢必會被拉下水。 鳳瑉倒也爽快,她既然這麼說了,他便也不多話,隻是嘴角止不住微揚了幾分,那抹壓都壓不住的淺笑倒是出自真心的。 “好,本王就信你一回。” “殿下莫不就是因著這個生氣的?” “你哪隻眼睛瞧到本王生氣了?” 他堂堂秦王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為了一個女子吃醋? 甚至還忍不住來抓她! “是是是,殿下方才沒有生氣,是我誤會了殿下,那殿下現在可否隨我先離開?” “這般著急做什麼?來陪本王下盤棋。” “殿下,下次再下吧,今晚,我真有事。” “你方才還說沒有約人。” “我…” 沈君茹一時語塞,昨晚那白籬也是不請自來好吧,與她真沒多少關係,隻不過是想設計反將沈香凝一軍,卻怎麼也沒想到,會有這麼多人來攪局! 正說著,忽然木門被人敲了敲,隻聽映星壓低了聲音說道。 “姑娘,人帶來了。” 話音剛落,鳳瑉疑惑的眼神便看了過來,仿佛在用眼神指責她。“不是說沒約人麼!” 沈君茹哪裡有功夫解釋那麼多,連忙將門打開,也無法避著鳳瑉了,這人賴著不走,她也沒辦法將他轟走,好在他是可以信任的。 隻見映星扛著一個麻袋快速閃了進來,那麻袋看著就不輕,真是好力道! 她就是這般進來的?難道外麵沒人看到? 瞧出鳳瑉的疑惑,沈君茹一邊解開麻袋的封口,一邊說道。 “我沒時間與殿下解釋了,隻請殿下相信我,我隻是為了自保,若人不招惹我,我也必不會去招惹人。” 鳳瑉微眯了雙眸,摒棄了酸澀的他,再結合沈君茹之前的動作,向來是在布一個局。 隻見麻袋裡露出一個男子的頭顱來,鳳瑉一眼便瞧出了對方是誰。 “魚市口的小混混陳四兒。” 沈君茹微微一愣,看向鳳瑉,疑惑道。 “殿下也認識?” 她隻是疑惑,堂堂一個王爺竟也認識一個小混混,這可比小混混認識王爺更稀奇多了。 “時常鬨事,欺善怕惡,一個討人厭的臭蟲。” 這算是對他這一生最準的解讀了。 也正是因為他作惡多端,卻屢屢逃脫了製裁,她才選擇了這樣一個人。 “映星,放裡麵的小塌上去。” 映星在看到鳳瑉的時候就愣了住,直到沈君茹出聲喚了她才愣愣的反應過來,連忙點了點頭。 “噢,是!” 說著便將那陳四兒拎起來像摔破布口袋一樣,一點也不費勁的丟在了小塌上。 “你這丫鬟,力氣挺大。” “這也是她的本事,比起殿下來,我身邊這幾個都算不上什麼人才。” “你若是需要,本王可以撥幾個來幫你做事。” 頓了頓,他又擔心沈君茹會覺得他是要派人監視她,便又補充了一句“你我現在算是合作關係,本王對自己人從不吝嗇。” “那就先謝過殿下了,我手下確實需要人相助。” 鳳瑉微微一愣,倒是沒想到沈君茹會爽快的就收下了。 “這裡是殿下的地盤,既然殿下也看到了,還請殿下幫忙。” “本王說了,對自己人,從不吝嗇,善後工作,本王便幫你了了。” “那就先謝過殿下了。” “小姐,好了。” “東西呢?” 映星從懷裡摸出一對耳環,說道。 “在那丫頭的首飾匣裡找到的。” “這耳墜質地不錯,看來為了扳倒我,沈香凝可真是舍得。” 便是會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! 將一對耳墜隨手丟在陳四的手邊。 沈君茹冷笑一聲,說道。 “我們得離開了。” 吹熄了桌上的油燈,三人便悄然離開了包廂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