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!你見哪個小姐被送到這裡來過?哼,她又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之事,丟儘了沈家的臉,沈家已經放棄她了,又怎麼可能會接她回去?放心吧,她病的不輕,死在莊子上都不會有人問的!”
“可是,萬一”
身邊的丫頭有些猶豫,畢竟是嫡出的小姐,二老爺生氣也就是一時的,有朝一日翻身了,被接了回去,回來報複她們怎麼辦?
王嬤嬤才想不到那麼多,隻想好好折磨折磨這個沈奕恬!畢竟,她是收了人的好處的!
哼,這種既能得好處,又能折磨人的事兒,何樂而不為呢?
對了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!
“二小姐,你可彆怪我,要怪就怪,這是大小姐的意思!她叫我們好好招待你!”
大小姐,可不就是沈君茹麼?
果然,果然是沈君茹那個賤人!
沈奕恬雙眸裡閃過一抹憤恨!將懷中的枕頭抱的更緊了,沈君茹待有朝一日我回去了,必叫你血債血償!
梨園的戲常常是座無虛席,每當有戲這天,不管是包間雅座還是大堂裡的小凳子,都坐滿了人。
沈君茹一行人在二樓靠窗的雅座裡落座,點了一壺上好的茶葉,幾盤精致點心,外麵鑼鼓聲聲,台上唱著一出民間話本的戲兒,講的是女子扮成男子入學與學院兩位才子的糾糾纏纏。
幾個丫頭和明珠郡主聽的津津有味。
倒是沈君茹,微微支著下顎,有些許出神。沈府內外一堆爛攤子等著她收拾處理,雖還未到焦頭爛額的地步,但總歸也有些力不從心。
最重要的是,父親和秦王那邊,還沒有消息
不遠處的包廂裡,太子鳳鉞悠閒的靠在椅背上,看著台上的戲兒,手指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。
一個侍衛恭敬的走了過來,抱拳道。
“殿下,他來了。”
“恩,叫他進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
很快,一個高大修長,著了一襲褐色長衫的清俊男子便被引了進來,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趙潤之!
隻見趙潤之不急不緩的在離著太子幾步遠的地方,微微拱手彎腰作揖,道。
“草民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你便是那位有名的才子趙潤之,趙公子?”
“殿下謬讚,在下才疏學淺,隻幸得幾位大師的賞識,粗略的誇讚了幾句罷了。”
“嗬嗬嗬嗬倒是挺謙虛,與那些個張口閉口詩詞歌賦、之乎者也的不同。”
趙潤之微垂眉眼,並未言語,瞧著便是恭敬有禮的。
太子這才微微抬頭,撇了他一眼,說道。
“可知本宮找你來是為何事?”
“草民愚鈍,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
“本宮向來惜才愛才,你的文章本宮看過,本王很欣賞你,做本王的謀士如何?”
太子倒是耿直,連個彎兒都不轉,直接問道。他是太子,多少人想著法兒要在他麵前表現,做他席下得力的謀士,不說其他了,太子府上養著的謀士就不計其數,有些謀士甚至連麵都未見過。
養兵千日,用在一時,為的,就是讓他們在有需要的時候儘到用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