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西?姑娘,您找什麼東西?”
沈君茹無暇顧及她,隻四下尋找著自己的東西,(身shēn)上的衣服不是她的,鞋子不是她的,這個屋子裡的任何東西都不是她的!
她母親的骨灰!
她千辛萬苦帶出來的!可千萬不能丟了啊!
“姑娘,姑娘您要找什麼呀…”
“我隨(身shēn)帶來的東西呢?包裹,包裹!”
那一捧灰,除了她和趙潤之,誰又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呢?雖不值錢,但對她來說,卻比千金還重!可彆人不知道啊!
“噢,噢,姑娘莫急,(殿diàn)下吩咐了,您的東西一個都未扔,奴婢給您洗乾淨了,都晾曬出去了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衣服,是包裹,我的包裹!”
“奴婢、奴婢沒見到什麼包裹啊…”
跟這丫頭溝通實在費勁,沈君茹乾脆推開她,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走去。
此刻天際已微微露出了些許微光,她一拉開房門,冷風吹進,將燭火微微吹動。
月門邊緩緩走進一白玉公子,麵如冷霜,發如青絲,踏月而來,清風吹拂他的衣訣,眨眼間,便行至沈君茹麵前。
她微微一愣,竟有些許出神。
“你…”
鳳瑉微微一笑,說道。
“醒了?”
“(殿diàn)下,我…我的東西呢?”
“放心吧,都在。”
沈君茹這才鬆了口氣,那丫頭快速走了出來,對著兩人微微福了福(身shēn)子,倒也不多話,乖巧的退到了一邊。
“阿色心思單純,話也不多,伺候你,最好不過。”
沈君茹倒是記得,那次在彆莊裡看到的兩人,一個靈巧的丫頭,一個白衣如謫仙一般的女子。
她(身shēn)邊,倒確實沒有這般單純到有些可(愛ài)的丫頭。
“勞煩(殿diàn)下了,(殿diàn)下應該叫醒我,我…我睡的太死了。”
“是本王想讓你多睡一會。”
沈君茹麵上沒來由的微微一紅,那麼些個動作,她竟沉睡如死豬一般,都未醒來,實在丟臉。
“多、多謝(殿diàn)下出手相救。”
“咳…是你的丫頭求到本王麾下來,你我又是故交,不必放在心上。再者,便說沒本王出手,依你的聰明睿智,也跑出來了不是?”
“那還多虧了趙大哥,若不是他,我怕沒那麼容易跑出來。對了,趙大哥如何了?他(身shēn)上還有傷呢,可有請大夫看過?”
沈君茹一連問了關於趙潤之的幾個問題,那鳳瑉麵上分明是笑著的,隻是眼角微微沉了下去,那微揚起的弧度,也更冷硬了幾分。
“你都不擔心你自己,卻((操cāo)cāo)心起他人來。”
“我?我(身shēn)上無礙,倒是趙大哥,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,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趙大哥,這一口一個的,叫的倒是親(熱rè)。
本王救了她幾次,她都還是“(殿diàn)下(殿diàn)下”的喚著,疏離的緊!
再說了,不就是受了些皮(肉rou)傷,又死不了!哼,看來本王下次也得受些傷,叫她心裡惦著些才是!
“無礙,本王會派大夫前去他府上替他療傷,你不必擔心。”
“那就好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