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母親那般溫柔的人,秦王又自幼喪母,照拂他那幾日,待他好,他心中感念也是情有可原。
“阿鈺,過來見過秦王殿下。”
沈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恭敬的對鳳瑉拱手作揖,說道。
“見過秦王殿下。”
“不必如此多禮,本王是來祭拜沈夫人的。”
沈鈺與鳳瑉似乎熟悉一些,竟對著鳳瑉咧嘴一笑,摸了摸鼻頭,那眼裡竟是遮掩不住的崇拜。
沈君茹心中不明,但又想到林良笙是鳳瑉的人,沈鈺又時常跟著林良笙到處跑,連軍營都混入過幾次,見過鳳瑉也不足為奇。
鳳瑉對著沈夫人的墓碑拜了幾拜,而後從袖子裡抽出一封黃皮信,封了口,抬手丟入了燒著紙錢的火盆裡,很快,火舌卷著信封便將之吞噬,不消片刻便化為了灰燼。
“殿下,您這燒的是什麼啊?”
“本王對沈夫人一些感念之言,自然是要燒給她老人家親自過目的。”
鳳瑉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。
他才不會厚著臉皮承認,是向沈夫人請求恩允的書信,至於恩允什麼,不言而喻。
鳳眸似有所指的掃了沈君茹一眼,而後說道。
“你們定還有許多事情要忙,那麼本王就不叨嘮了,告辭。”
他來也匆匆,去也匆匆,祭拜完了之後也不多逗留,與沈君茹和沈鈺等人微微拱手便離開了。
自他來就不敢說話的冬梅等人這才鬆了口氣,悄悄吐了吐舌頭,吐槽道。
“這位殿下看似和睦,卻總叫人不敢親近,可怕的很。”
沈君茹微有些詫異的看了冬梅一眼。
嘿,這小丫頭感覺還挺準。
多年之後,他確實是一位叫任何人都不敢輕易靠近的王者!
隻是,誰都不知道,而後的那幾年,他都經曆了些什麼,才能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!
“小姐,這邊也差不多了,咱們回麼?”
“恩,回吧。”
即使再不舍,但故去的人都無法再活過來,活著的人可以緬懷故人,也可以將故人的身影永遠的珍藏在心底,但活著的人總還有數不清的未來,他們還需要抬著頭,挺著胸,繼續向前走去。
“對了小姐,太子府那邊今兒遞了信來,說三日後會攜四小姐回門,我們需要準備回門宴麼?”
“這麼快就回門了?不應該先緊著太子妃江氏那邊先來?”
佟嬤嬤因為哭過,聲音有些嘶啞,說道。
“唉,聽說是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叩頭謝恩去,明日便回江家,待之後便來沈府。”
看來,這個沈香凝在對付男人這方麵,還真頗有些手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