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假的,嗚嗚…一定是假的!沈君茹,是你,一定是你害的!”
忽然,被人拉開的沈香凝,一臉憤恨,雙眸狠狠的瞪著沈君茹,細長的手指顫抖著指著沈君茹,惡狠狠的罵道!
“我出嫁時你不讓姨娘送我!我回門時你不讓我見姨娘!如今你們卻告訴我姨娘死了!連屍體都沒有,一把大火燒光了!你叫我怎麼信?怎麼信啊!”
“什麼?君茹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聽到沈香凝的指責,沈尚書微微一愣,竟沉了麵色,責問道。
他根本就沒懷疑沈香凝的指責是否有假。
隻因為是雲姨娘害死了他們的母親,沈君茹若是報複,這樣對付沈香凝也是有可能的!
麵對沈香凝的指責和父親的責問,沈君茹麵色未變,一襲素色廣袖白袍的她端莊淑雅的站在那裡,撇了一眼棺材,忽而輕笑一聲,說道。
“妹妹這是在翻舊賬?既然要翻舊賬,那麼一些事,咱們不妨來算一算。我母親怎麼沒的!陳大夫血書寫的一清二楚,雲姨娘自己也供認不諱!沈香凝,你要說你半點不知?”
忽然被沈君茹反嗆一口,沈香凝愣了住,有些心虛的撇過了頭,未吱一言。
“千裡傳書,叫我回來奔喪,書信卻足足遲了半個月才到我手中,我緊趕慢趕都沒能趕上母親入殮,連母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,這又是拜誰所賜?”
“所以你便要一把火燒死姨娘麼!沈君茹,你好狠的心腸!姨娘待你不薄!”
“不薄?”
是她害死了她的母親,慫恿她嫁給林良源,又使計打發了阿鈺去了西北偏遠之地,最終連屍首都沒找到!
是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,害的沈府傾家蕩產,也是她將沈府偌大的基業敗儘,讓父親的屍首被拋屍荒野,連一座孤墳都沒有!
這便叫待她不薄?
嗬,那她還真是有幸,讓雲姨娘費儘心思的要這般算計她!
她冷哼一聲,薄唇微扯,嘴角滿是嘲諷。
“她幾次三番的害我,想要取我性命,甚至命人在阿鈺的食物裡下毒,你說這叫待我不薄?”
越說,沈香凝的麵色越是蒼白,而沈尚書一張老臉也憋的通紅,胸口隱隱有些絞痛。
怎麼會這樣,好好的一個家,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啊!
這麼多年,他一直覺得自己三生有幸,妻妾和睦,官運亨通!可到頭來,掩在那些幸福假象下麵的,竟是這些肮臟不堪的手段!
也許說,這些肮臟的手段一直都是存在的,隻是沈夫人從來不願意拿這些事去煩沈尚書。
但沈君茹不一樣,她要讓沈尚書看清沈府現在的情況,那些所謂的美好根本就是假象,想要真正的和睦美好,那麼隻能打碎假象,將爛了的壞肉挖去!
而這一切,作為沈府的主人,作為他們的父親和她們的丈夫,他應該麵對!
“爹…不是這樣的爹爹,沈君茹她根本就在胡說八道!現在姨娘沒了,她說什麼都死無對證,還不是她嘴皮子一碰,說什麼就是什麼,所有的臟水都往姨娘身上潑,若姨娘是那等凶狠之人,那這麼些年為何不下手!這說不通的!什麼血書,什麼證據,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偽造的!”
都到這個地步了,沈香凝還想狡辯!
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