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饒是挨了幾鞭藤條,然而沈君茹卻偏就倔的不肯服軟,氣的沈尚書抬手又狠狠的抽了兩鞭子。
“唔…”
聽得沈君茹悶哼出聲,這才憤惱的將藤條狠狠的丟在地上,冷哼道。
“自己去跪著!”
沈君茹不發一言,從地上爬了起來,轉身便出了去。
沈尚書還不放心,對著老管家說道。
“你去跟著,給我看著她!”
“老爺,大小姐這才剛回來,您這是何必呢。”
“你懂個屁!”
沈尚書低喝一聲,狠狠的甩了袖子,轉身便入了內堂。
然而他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,沈君茹徑直去了祖宗祠堂,虔誠的上了香,而後便跪在了蒲團之上,好在她叫冬梅準備了些糕點帶著,等會兒餓了也不至於空著肚子受凍。
不消多時,沈鈺和沈詩思便趕了回來。
這一進門,就聽到了沈君茹被罰跪在祠堂的事。
各自都未回院,直奔了沈尚書的院子。
沈尚書正在書房裡寫字,隻是心神不定,那字寫的怎麼也不滿意,白白的浪費了上好的宣紙。
“阿爹,怎的叫阿姐去跪祠堂?”
沈鈺未要通報,便直接推門而入,沈尚書手裡正拎著筆呢,這般一驚,筆頭一重,得,一副字兒又糟蹋了。
隨即皺了眉頭,冷聲道。
“成何體統!”
“爹,阿姐好不容易回來了,您還罰她做什麼。”
“她做錯了事,自然要受罰。”
“我看您就是偏頗四姐,四姐在府裡的時候,您便偏頗她跟雲姨娘,冷落我們母子,現在倒好,分明是四姐陷害阿姐,你無法懲治四姐,反而拿阿姐出氣,您真是老糊塗!”
“你說什麼!”
沈尚書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怒罵老糊塗?更何況那還是自己的兒子!
麵子上掛不住,怒火攻心,將狼毫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,怒瞪著沈鈺。
“你敢再說一遍!”
“便是一百遍我都敢說得!您感覺不到阿姐這一年來的變化麼?原本她是多跋扈逍遙的一個人,突遭變故,不得不將擔子挑起來,以前還有阿娘庇護我們,現在呢?爹您根本就靠不住,府裡上下,若不是阿姐一人苦苦支撐著,您在淮南出事那會,便要被二房的人吞了去!那時候雲姨娘和四姐都做了什麼?她們隻會拖後腿!您怪阿姐不念手足之情,那四姐又可曾顧念過自己是沈家人?在外,聯手與旁人對付沈家,對付阿姐,您選擇不看不聽。在內,她目中無人,您親自登門求見,她卻拿著架子,冷著您,架著您,您也忍了,認了。回來便拿阿姐出氣!”
“你,你…”
沈尚書被沈鈺的這番話氣的心血上湧,胸口隱隱作痛,那字字句句根本就像是打在他的臉上一般,叫他臉頰火.辣的很!可偏偏一言一語都戳在了他的心尖上,越是說中了,便越是紮人!
沈鈺也是惱的,梗著脖子,哪管將沈尚書氣成什麼樣兒啊,不管不顧的說道。
“您隻心疼四姐,可又曾想過,阿姐在大理寺監牢裡,這些日子又吃了多少苦頭?她本是金枝玉葉,嬌生慣養的,哪裡受過這樣的磋磨!”
“哎呀,大少爺,您少說兩句,少說兩句吧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