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消片刻,林良源被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。
他先是與沈尚書和沈鈺拱手作揖,恭敬的喚道。
“沈世伯,沈賢弟。”
沈鈺偏了頭,硬邦邦的說道。
“有勞林二哥了。”
林良源被請了進去,伺候著的冬梅落下了簾子,便跟在林良源身後。
見著林良源,她也是有些驚訝的。
上次在回春堂倒是看到林二公子有坐診,替城中百姓看診,隻是他與自家小姐少爺多有嫌隙,竟願意出手相助?
彆是居心不.良吧。
沈詩思正伺候著喂了些茶水,沈君茹燒的糊塗,身上一陣陣大發冷,額頭上卻是出了一層的汗,嘴裡念念叨叨的說些什麼,似乎在喚著什麼人的名兒,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聽不真切。
“阿姐,阿姐,大夫來了,讓大夫替你把脈…”
沈君茹迷迷糊糊的,隻覺眼前總是有人影晃動,沈詩思的話她根本聽不清楚。
沈詩思退開了兩步,將簾子扯了扯,又拽出了沈君茹的手,林良源將藥箱放下,拿了薄紗蓋在她的手臂上,探了探脈搏,好半響,才說道。
“沈姑娘高熱不退,是寒邪入體,我現下就開個方子,你們速去煎了來,三碗水煎成一碗,大概用文火熬上一個時辰,我再替她施兩針,將她體內的寒氣逼出,興許能好些。”
“施、施針?林二公子,你有把握麼?”
那細細的銀針紮入皮膚,可不是鬨著玩的,這要是彆的大夫,冬梅也許不會有話,但眼前這人可是林良源啊,她心中不免擔憂,若那施的針上做了什麼手腳,大小姐可怎麼辦呀。
林良源看出冬梅的擔憂,麵對她的質疑,竟也未惱怒,微微一笑,道。
“我先前也與人施過針法,雖不能保證十拿九穩,但這點兒小小風寒,應當還是能應付的。”
說不能十拿九穩,那是自謙。
“沈姑娘這寒症來勢洶洶,又高燒多時,耽誤了治療,是再也拖不得了,這人再燒下去,怕是就要給燒壞了,兩位姑娘,若信不過林某,那林某隻得告辭了…”
“彆,彆彆彆,林二公子,您看,要不先吃了藥,而後再看效果如何?”
沈詩思忙說道,這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夫,哪裡能說放走就放走啊。
方才映星也與她說了,為何請這林二少來,但凡有彆的辦法,也不會將這人給拖了來啊。
雖說李修已經去求秦王殿下請太醫來,但秦王殿下憑什麼就願意幫阿姐了?萬一請不來,又耽誤了治療,阿姐怕真是要被燒壞了。
“看來三姑娘還是不信在下。”
“這…”
“沈大小姐這寒氣入體,引出了高燒不退,隻有施針將寒氣逼出,那服了藥湯才能夠事半功倍,便是請了旁的大夫來,定也是這麼做。”
“娘…阿娘…阿娘你莫走…莫要走…不要丟下我…夏荷…夏荷…”
沈君茹又夢魘了,夢裡來來回回都是那些痛苦的回憶,那些抹滅不去的前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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