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鈺心中不甘極了,一腔怒火卻又無處發泄!隻得轉身狠狠一拳捶在了牆壁上。
“公子不必如此…常言道,福兮禍之所伏,禍兮福之所依,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。”
“你也莫要寬慰我了,我阿姐如今還病著,這爛攤子,可如何是好,我…都怪我沒本事,這時候竟然不知道所措!”
沈鈺懊惱的說道,他一.夜未歸,著火的事怕也有人回去稟報給府裡了,隻是也不知道阿姐現在情況如何了,接下來又要怎麼辦?
這場火,來的實在太蹊蹺了!
等夏荷等人匆匆趕來的時候,火已經熄滅了。
她一臉惱悔,哭著跪坐在廢墟前,喃喃道。
“完了,完了…這可如何是好,如何是好啊…少爺,少爺…都是夏荷不是,夏荷不應該離開的,嗚嗚嗚…少爺責罰夏荷吧,夏荷辜負了少爺,辜負了小姐啊…”
夏荷的這一頓哭鬨,實在叫沈鈺原本就疼的腦瓜子更疼了,他哪裡知道該如何是好啊。
那位白潤公子,接過沈鈺的水囊,便要默默離開,卻被沈鈺一把抓了住,說道。
“公子還請留步,夏荷,你先去清算一下損失,回頭報與我,此事我自會回去與阿姐相商。”
夏荷抹著眼角,垂淚道。
“是…夏荷明白了。”
待夏荷離開了,沈鈺便抓著那位白潤公子,問道。
“在下沈鈺,不知兄台如何稱呼。”
“在下莫未夕。”
“未夕?真是好名字,如若兄台不棄,便喚我一聲兄長,我喚你一聲賢弟如何?”
莫未夕一愣,而後輕笑出聲,變戲法一樣的從後腰抽出一把折扇,在指間轉了個圈兒“唰~”的一聲便打開了,笑道。
“我瞧著你比我年幼,要喚,也該是我喚你賢弟吧。”
“不可能,明明是你長的比我還要白嫩些。”
說著,沈鈺竟伸手在莫未夕的臉頰上掐了一把,那莫未夕不動聲色,那眸子卻忽然深沉了幾分,隱隱藏著不悅。
他最是不喜彆人一個說他嫩,二個便是觸碰與他。
若不是瞧他是沈家的少主…哼!
“總之,這次多謝賢弟出手相助,我沈鈺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,今日相助之人,改日沈鈺必定登門言謝,隻是要等我忙過這一遭。”
“少爺,這鋪子沒了,咱回去要怎麼跟老爺和小姐說啊。”
沈府的小廝哭喪著臉,愁眉搭眼的問道。
大小姐最近到底是走什麼黴運啊,先是被收監,然後又被老爺罰,現在又是高燒不退,夢魘纏身,偏偏這個時候,手裡賺錢的鋪子又給燒了!
待大小姐醒了,一定要去廟觀裡好好拜拜才行!
怕不真是晦氣纏身?
沈鈺咬了咬牙,說道。
“你們繼續收拾,父親那邊我去說,至於阿姐…她身子不好,暫時不要驚動與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