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深了,我乏的很,你快回去休息吧,我也要歇下了。”
說著,沈君茹打了個大大的嗬欠,一邊快步上前,推著冬梅的肩膀便將人往外推著去。
“可…可是小姐,桌上那些…”
“明日再收拾,快走。”
沈君茹趕人一般的將人給趕了出去。
冬梅幾乎是被沈君茹推著出屋的。
也虧得她太過單純,沒什麼心眼兒,雖有些疑惑,但還是隻道小姐是乏的很了,也沒往多了想。
要是換成采薇采荷之中任何一個,必能發現些許端倪來。
冬梅出了屋兒才發現托盤和藥碗都沒拿,正準備回頭去取兒,卻發現沈君茹已經從裡麵將門給閥了上。
大小姐往常從不閥門的,怎的今天如此奇怪?
待將冬梅送出去,沈君茹這才鬆了口氣。
忙提了裙擺快步走到床幃後去,將藏著的人拉了出來。
鳳瑉臉色可不太好,他便就這麼見不得人?連她身邊的貼身丫頭都不能曉得他們之間的關係?
沈君茹微垂著眉眼,攪動著手指,支支吾吾道。
“冬梅雖…雖是我貼身丫頭,凡事我多也不瞞她,隻是…隻是這事,我…我…”
沈君茹羞紅著一張臉,麵比花嬌,顯然是羞於與她人知曉此事。
“嗬…”
她的麵皮,竟如此薄?
鳳瑉低笑出聲,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皮子,低聲道。
“方才的藥,可苦?”
“哪有不苦的藥…唔…”
話音未落,鳳瑉便已挑起了她的下顎,低頭吻上,紅.唇相觸,不似之前的淺嘗輒止,這次,他竟霸道而又蠻狠,生生的攪亂了沈君茹的心弦,攪動一池春水,叫她幾乎無力招架。
沈君茹幾乎是軟了身子俯在鳳瑉的懷裡,良久,氣息已亂,心跳如雷,兩頰生煙,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。
“如此,便不苦了。”
“你…”
這是要與她同甘共苦的意思?
沈君茹原本還想再細細的問一問宣廣奕的意思,然而鳳瑉卻瀟灑的離開了,卻叫她輾轉反側了一.夜,未能成眠。
第二日一早,沈鈺便帶著人敲開了淩波院的院門。
沈君茹難得疲懶了一次,稍稍多睡了一會,便被人叫醒了。
“小姐,小姐,大少爺來了,在外麵等著見您呢。”
“阿鈺?這麼早,可是有何事?”
“好像是將鋪子裡的那小廝給帶了來,那小廝便是著火那天晚上獨自留在鋪子看管倉庫的,幸而大少爺及時趕到才救了他一命,否則啊…哎…隻怕人早沒了。”
竟是這樣?
冬梅一邊說著,一邊與采薇采荷兩人伺候著沈君茹起身梳妝,沈君茹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。
卻有聽冬梅說道。
“咦…小姐,昨兒夜裡,桌上的那些藥材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