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瞧了也隻是嘀咕兩句,哪會往深了想去。
畢竟,沈君茹那女人可是連太子殿下都給拒絕了,六王爺是大家心裡默認的沒資格參與奪嫡的人選,她那般心高氣傲,連儲君都不屑嫁,總不可能會看上秦王殿下,日後做一個閒散王妃吧?
沈君茹猶豫了一下,便一隨著盤膝而坐,轉頭與沈詩思說道。
“方才明珠郡主的丫頭差人來尋我一同去騎馬,你且去與她說一聲,怕是要晚些才能過去了。”
沈詩思應了一聲,麵對著秦王殿下,她總覺著壓抑的很,大氣都不敢喘兒,得了沈君茹的話,哪裡還想再待?乾脆的應了一聲,便領著冬梅和映月一同去了,隻留下映星一人伺候著。
沈君茹執了白子,看了看鳳瑉,卻見鳳瑉抬手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,示意讓她先落子。
沈君茹倒不與他客氣,便先落了子。
隻聽風瑉一邊跟著落子,一邊問道。
“風寒可好些了?”
“勞殿下關心,好多了。”
“可有按時吃藥?莫要嫌苦便不吃了。”
沈君茹耳朵一熱,下意識的看了映星一眼,卻見映星垂著眼眸,眼觀鼻,鼻觀心,一副“我什麼都不知道”的樣子。
我在哪,我是誰?我都聽到了什麼?
秦王殿下果真對我家小姐是有那等心思的!
瞧瞧,瞧瞧這問的話兒!
都關心到這個份上了。
上次那李老太醫也是殿下“請”來的人吧。
瞧自家小姐那麵上紅的,羞澀的不行。
映星很貼心的扮演著木偶,不聽不看不說話。
外麵候著的李修心裡卻癢癢的很,巴不得映星能出來與自己說說話兒呢。
“唔…恩…”
沈君茹垂著頭,低低的應了一聲,低聲道。
“上次你送我的東西,我不能要,晚些時候你且等我一等,我讓阿鈺送還給你。”
“本王既送出去的東西,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,這話,我與你說過。”
“可那實在貴重,我受不起。”
“再貴重的我也給得,再者,那在我眼裡,與白紙無甚區彆。”
真是豪氣的人說的豪氣的話,在他眼裡如白紙一般,在沈君茹這,卻是能夠救命,且能起死回生的東西!
沈君茹抿了抿唇,有些為難,她現在確實需要銀子,但細細想來,鳳瑉已幫她許多,她若是不能獨立,事事都需要依附他,久而久之,自己怕是越來越離不開這個人了。
“你若是不喜,燒了便是,也不用還給我了。”
言語間,竟還有些動怒。
你說氣不氣人?
沈君茹悶悶的“恩…”了一聲,如青蔥一般的手指捏著玉子,而後輕輕放落在棋盤上,一邊說道。
“殿下,那…我還有一事想求殿下相助。”
果然,隻見鳳瑉嘴角微微上揚,連眉眼都眯了起來,似乎很是愉悅,說道。
“你說,本王必竭儘所能。”
“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,我…我想要陛下應允的那枚匾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