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未夕話音剛落,便有武夫上前將那小廝左右壓製了住,那小廝一看,瞬間便慌了,腿都止不住的顫抖,連連求饒。
“饒命,饒命啊公子,小的說,小的什麼都說,是…是史家小姐指使小的這麼做的,給了小的一錠銀子,小的不敢欺瞞公子,銀子還在小的懷裡…”
那小廝一五一十的全部抖了出來。
一旁原本還看著熱鬨的史湘玉一聽,瞬間一臉莫名,當即反駁道。
“我、我沒有…你胡說八道,我何時指示你做過這等事!”
“史小姐,您不能過河拆橋啊,奴才隻是個奴才,命輕賤,但,但奴才也不會,不會無辜誣陷您啊,求公子明察啊。”
“你,你含血噴人!哪裡來的猢猻,滿嘴胡言,還不快快拖下去亂棍打死!”
“急什麼?怪不得非要叫沈三姐姐與你賽馬,哼,原是這居心!”
明珠郡主可是個嘴不饒人的,無理還要攪合三分呢,更何況是這等占了理的,還不得把那史湘玉給臊死!
“我沒有,這不是我安排的人!”
“不是你?不是你,你為何要急著處死他?”
“他胡說八道,把臟水往我身上潑,他就該死!”
“是嗎?我看你是做賊心虛!”
“我做賊心虛?不是我做的,我為什麼要心虛?”
史湘玉簡直要氣瘋了,若真是她做的,被逮著了便也罷了,偏偏她沒做這種事,還要被扣上這麼一大盆屎尿,誰能受得下這口氣?
到底是誰想要陷害她!竟用這種齷齪下三濫的手段!
今兒她要是背下了這鍋,不用一炷香的時間,所有人便都認為她心腸歹毒,為了贏一場比賽而不折手段!
沈詩思悲戚戚的哭的不行,哽咽著說道。
“阿,阿姐…我向來膽小怕事,沒曾招惹過誰,史小姐為何,為何要如此害我?我說我不會騎馬,我畏高,她偏以沈家臉麵相要挾,作為沈家女兒,我怎能因我而讓沈家列祖列宗臉上蒙羞呢?我是怎麼也沒想到,她竟想害我,害我…”
哭著哭著,沈詩思似要哭斷過氣去,幾乎昏厥在攙扶著的冬梅懷裡。
眾人心中皆一沉,聯想到方才史湘玉的咄咄逼人,和沈詩思的步步退讓,可見沈三小姐是一個怕惹事的人。
然而史家小姐竟心腸狠毒到這種地步!
不就是一場比賽麼,無關榮耀的事,難不成還就是為了那麼點彩頭不成?
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!
史湘玉可算是真的傻眼了,所有人都懷疑的看著她,叫她根本百口莫辯,頓時心中委屈極了,這種潑臟水,找人背鍋的事她以前是做過不少,就連沈君茹以前都給她背了不少的鍋,才至於沈君茹在京中貴女圈裡頗不受歡迎,而自己躲在她背後可做了不少好人。
沒想到這次居然輪到自己背鍋!還真是風水輪流轉!今天居然栽在那個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沈詩思手裡!
史湘玉惡狠狠的瞪了沈詩思一眼,乾脆說道。
“人不是我指使的,你們休想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!”
“人證物證確鑿,你還想狡辯?怎麼,非要將你抓個正著才甘心?給你留點臉麵你偏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