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良笙故意勾唇一笑,抬手像是想要指一個方向,卻又轉了個圈,最後話頭一轉,變成。
“我不告訴你。”
“無聊!幼稚!”
沈詩思簡直要被林良笙給氣笑了,瞪了他一眼,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,前頭逐漸嘈雜了起來,有聲兒傳來,說是太子和太子妃娘娘來了。
這來的可真是夠晚的,不過到底是給了長伯侯府麵子。
畢竟男女有彆,沈詩思也沒再多逗留,叫人看去了,又要生出些閒話來。
林良笙倒是依依不舍的跟在人身後,一直看著人進了帳子,又遠遠的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。
沈詩思回了帳子,卻發現沈君茹已經回來了,方才從小塌上起身,仿佛一直都在,根本就未曾出去過的樣子。
沈詩思也不好多問,沈君茹不說,她便裝作不知曉那事。
冬梅正伺候著沈君茹用茶,忽而映星撩了簾子走了進來,靠在沈君茹耳邊說道。
“小姐,不出您所料,二小姐果然去了。”
“哼…她若是能按捺住,那才奇怪。”
放火燒鋪子,水潑她,害的她發燒多日,可沒少那沈奕恬的功勞。
她與宣廣奕之間的事,可是她自己說與她聽的,沈君茹本不想攙和這渾水,然而沈奕恬又想利用她來宣廣奕聯係,東窗事發之後,還想將她一並拉進去。
這人啊,有時候當真還比不上一條狗,對狗好三天,它能記一生,可對人好一生,都不見得能捂暖那一顆心!
“那咱們接下來…?”
“按計劃行事。”
“是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沈君茹悠閒吃茶,薄唇淺揚,等了許久,可就在等這一茬呢。
這廂,沈奕恬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近了宣廣奕的身。
遠遠的瞧著那負手立在八角涼亭裡的宣廣奕,隨即鼻頭一酸,快步上前,委屈的喚了一聲。
“宣郎…”
宣廣奕轉身看來,那張俊臉上此刻卻滿是冰霜,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眸子,此刻便如那鋒利的匕首一般,狠狠的挖著沈奕恬的心。
“我回來這許久,想儘了辦法尋你,可所有遞出去的消息便如石沉大海一般,這次…若非長伯侯府辦馬會,我哪裡能見得到你…”
說著,她硬著頭皮又上前幾步,委屈兮兮的伸手想要抓住宣廣奕的袖子,而宣廣奕則嫌棄一般的,微微後撤半步,將袖子收回,不容她觸碰半分,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奕恬,薄唇微揚,勾起幾分冷酷的笑容。
“你那麼聰慧,本將的意思,你還不明白麼?”
意思?他避而不見的意思還能是什麼?
但他休想就這樣輕易將她甩開!
她為之付出許多,一是真心愛上了宣廣奕,當然,他的身份也是她所喜歡的一點。
她麵上儘顯委屈,在他麵前,一直是一個溫順如白羊一般的性子。
“將軍…妾身知錯了,妾身沒能保下腹中孩兒,是妾身的不是,妾身這心裡也好痛啊…將軍…”
“夠了,本將懶得與你虛與委蛇,實話與你說罷,那日吃醉了酒之後,碰你的,可並非本將。”
什、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