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姐,珠胎暗結私相授受的是你,引你落胎的是二叔,你所說的仇恨,我實在不明白,這些與我阿姐有什麼關係?”
“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?”
沈奕恬狠狠的瞪了沈詩思一眼,冷哼道。
“你就是沈君茹身邊的一條狗!怎麼?她對你好一點,你就忘了自己是誰了?說白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庶女!你娘不受寵也就罷了,但你可有想過,為何你之前會過的那麼淒慘,受刁奴欺辱?難道這些,沈君茹和沈大娘子都不清楚麼?”
“你,你胡說八道!”
“嗬,我是不是胡說八道,沈君茹自己心裡清楚,你在這自欺欺人,我也叫不醒你!”
沈奕恬這兩眼一抹黑,竟然開始顛倒黑白,挑撥沈君茹和沈詩思之間的感情來了。
真沈詩思以前再府裡就是最被忽視的一個。
既不是嫡出,生母本就不受寵,又早早的就去了,倒成了無人問津相互的那個。
雖說吃穿用度上該用的都未短缺過,但都進了那些刁奴的口袋裡,那些刁奴欺上瞞下,自個倒個個賺的盆滿缽滿,那些年卻著實苦了沈詩思,再加上,沈夫人一病不起,家中大小事物都被雲姨娘掌了去,那沈詩思的日子有多難,可想而知。
“你休想挑撥我與阿姐的關係!是非善惡我自己會辨,我亦不是三歲小娃,任你在此胡謅,倒是你,是非不分,黑白不辨,阿姐本是好心幫你,一而再,再而三,你卻恩將仇報,倒打一耙不說,還處處與她作對,你才是狼心狗肺,愚昧無知!”
“你說誰狼心狗肺呢?沈詩思,你以為你是誰啊,能耐了?做了沈君茹身邊的一條狗,竟與我叫囂起來了,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!也配與我在這裡說話!”
“你…”
“夠了!”
沈君茹低喝一聲,製止住了沈詩思,沈詩思憋紅了臉,連眼圈都紅了,“哼”了一聲便撇過頭去。
沈奕恬卻是不依不饒的,那沈詩思就是沈君茹身邊的一條狗,乖順聽話的很,但休想讓她沈奕恬也這般聽她的話!
她是誰啊?憑什麼對自己吆五喝六的!而自己又憑什麼聽她的差遣!
“今兒大年初一,得去給祖母請安拜年,若是見著麵兒就吵就掐,日後還請二妹妹少往我府前來。”
沈奕恬冷哼一聲,道。
“裝什麼聖人?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好東西?拐著彎兒的罵我,真當我是聽不出還是怎麼著?”
看來還是記恨著剛才說她才疏學淺的事呢,沈君茹又駁了沈二夫人的臉,這會兒四下無人,她與沈君茹和沈詩思兩人自是懶得再裝樣子!
沈詩思一聽,還不用沈君茹回嘴,自個便氣的發抖,四下一瞧,直接拿起手邊的一個小盒子往沈奕恬身上砸去。
“我叫你胡說八道,我叫你使壞兒!”
“啊…沈詩思你瘋了!”
食盒裡麵的東西胡亂的砸了沈奕恬一臉一身,那沈奕恬哪裡是肯吃虧的主兒,隨即便也撲了上來,一下子便與沈詩思糾纏到了一處,沈君茹連忙去拉兩人,無意中反而被沈奕恬撓了兩爪子,臉上的皮都給蹭破了!
“住手,都住手!停車!快停車!”
這廂的動靜哪能瞞得住同行的人呢?沈鈺連忙叫停了車,一撩簾子,還未看清楚,便見一人影撲了出來,仔細一瞧,竟是被踹出來的沈奕恬,他微微一愣,下意識的便將沈奕恬給放開了。
沈奕恬還未穩住身形,便被他給摔丟在了踏板上,妝容衣衫都亂了,好不狼狽。
再瞧裡麵的那兩個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沈鈺可從未見過向來穩重的阿姐與人動手打過架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