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又這般不正經。您方才還讓二小姐跪呢,若這事傳出去,小姐您的名聲可真就完蛋了,一個苛責嫡妹,心胸狹隘之名,必然要扣在您頭上,這又何必呢?”
“我知道,但我忍不住。”
忍不住?便是因為忍不住麼?
小姐啊,你向來是能忍的性子,怎麼這時候偏忍不住,要逞這一時之快呢?
沈君茹咬了一塊棗泥糕,而後說道。
“放心吧,依著沈奕恬的性子,她是不可能向我跪下的,再說了,沈賦與她來說算什麼?不過是一個庶弟,若我那二嬸子能生出個兒子來,也不會有他沈賦什麼事。明麵上好著,實際那心裡卻是不和的。”
她是太了解沈奕恬的性子了,那樣的性子,能來與她示好求情,已經是拉下麵子來了,還想讓她跪?天塌下來都不可能!
不得不說,這一點,還算是有點骨氣!
“行了,現在該說說,那沈賦又是怎麼回事?怎麼好端端的就去砸我如意軒了呢?損失如何?”
“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堂少爺不知怎麼的,在咱們鋪子裡非拉著如歌不放手,你也知道如歌的性子,哪是能被人欺負不還手的?雖說是拋頭露麵的生意人,但也不能叫男子如此輕薄啊,這不便叫了侍衛將堂少爺給請出來,這堂少爺雖說心高氣傲了一些,但按道理來說,也不是那種能做出打砸的事情來,誰知那日,便跟中了什麼魔一樣,將店麵裡陳列的一些東西都給砸了。然後就驚動了京兆尹,畢竟是陛下欽賜了牌匾的鋪子,總不能怠慢,然後就將堂少爺給抓進去了。”
映星將事情經過大致交代了一遍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就是今兒早上,冬梅說小姐您現在不宜多操勞,就沒告訴你,不過三小姐已經去查看情況了。”
“怪不得今兒一天都沒見她過來,這丫頭平時粘人的緊。”
沈君茹嘀咕了一聲,那名喚將軍的小狗如今已經長定形了,也粘人的人,還有點兒慫,隻敢窩裡橫,不敢咬人,也不怎麼愛叫喚,隻是個吃貨,瞧著沈君茹吃點兒東西,口水兒便能流一下巴。
沈君茹彎腰將小將軍給抱了起來,放在膝蓋上,撓了撓它的下顎,小家夥舒服的哼唧了兩聲,盯著沈君茹手裡的糕點,隻敢將鼻子湊近嗅一嗅,卻不敢張口吃下。
待沈君茹說了一聲“吃吧。”這才用小牙輕輕的咬著糕點入口中,然後才大口咀嚼。
“你說,沈賦狀態如中魔一般?”
“是啊,與往常不太一樣。奴婢聽說,在院子裡也輕易不曾砸過東西泄憤呢。”
沈君茹微微轉了轉眼眸,心下有所思量,道。
“看來,得向九殿下討一份名單來了。”
那個玉器鋪子的掌櫃已然將一些阿芙蓉賣了出去,此刻又被一刀切了,那些吸食過阿芙蓉的人斷了供給,若是有上癮了的,確實也是該有些反應來了。
也許,這沈賦便是其中一個。
若早知如此,也不必大費周章的去邊境帶人回來了。
“小姐,咱們接下來怎麼辦?若二夫人求到老爺麵前,讓老爺來與你說…咱們還能袖手旁觀麼?”
“我有什麼辦法,現在那如意軒可是如玉如雪如歌三姐妹的,我啊,隻與她們有些許交情罷了,人家憑什麼賣我這個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