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凡是覬覦他媳婦了,都是不安好心!
再說了,上次之事,就讓鳳瑉對趙潤之起了懷疑之心。
派人去查了他的身份,卻又太過完美,沒有任何異常。
越是如此,鳳瑉反而越是不放心。
隻因為,他的過往和身份來曆太過完美。
當然,這些他都沒有跟沈君茹說。
沈君茹也隻當他是吃醋了才如此。
揚起唇瓣,微微一笑,抬手在他的額心上輕輕撫摸,將他額心微皺的川字抹平,這才說道。
“我的心就這麼小,哪還裝的下第二個人呢,我與趙大哥隻是君子之交,從未逾越。”
“我自是信你,隻是怕有些人賊心不死的惦記著你。”
“那我改日便與他說清楚。”
“不必勉強。”
沈君茹咧嘴一笑,道。
“不勉強,當然不勉強,我既無心與他,自是要與他說清楚的,拖著吊著,隻怕會耽誤了他。”
他媳婦就是通透,鳳瑉低笑出聲,又在沈君茹的嘴角處吻了吻,喉結上下浮動,微微翻滾一圈,而後吻上紅唇,漸漸深入。
月色下,兩人相擁而立,鳳瑉恨不得將人揉入骨子裡,讓她一輩子待在自己身邊,走到哪兒便被帶到哪兒,這樣既不用擔心會被彆人覬覦,也不用擔心思她念她時那般入蟲蟻啃噬心肺的難受之感。
片刻之後,鳳瑉帶著人躺在屋舍瓦礫之上,清風吹拂,圓月似乎觸手可及。
沈君茹紅著麵頰靠在鳳瑉的懷裡,聽著他胸膛強而有力的跳動。
四周除了蛙鳴蟬叫,再無其他。
難得的寂靜安寧。
鳳瑉看著那一輪圓月,微微出神,良久才道。
“你可知我生母…”
沈君茹一愣,原本稍稍生出的瞌睡瞬間便被趕跑了,清醒之極,正欲抬頭看去,然而鳳瑉大大掌卻摁著她的腦袋,不讓她轉頭看他。
沈君茹乾脆便靠在了他的胸口處,低低應了一聲。
“曾聽人提過,隻是…”
“禁忌?”
微微咬唇,沈君茹未再言語,卻是默應了此話。
賢妃,哪怕已經仙逝二十多年,依然是宮中和坊間人都不能提及的禁忌。
賢妃母族,也就是鳳瑉外公一脈,上下九族,儘數被滅,隻剩下鳳瑉一人!
隻因他是皇室血脈,才得意苟延殘喘。
到底是多大的仇恨,才能讓賢妃乃至母族儘數被滅儘!
“確實是禁忌…嗬…饒是我,也很長一段時間想不通,到底是什麼原因,引起父皇的殺心。母族雖然強大,但不足以威脅到帝位,但父皇對母妃的偏寵,卻會威脅到一些人的利益和前途。”
“你是說…皇後和德妃?”
“她們汙我母妃與人通奸,設計讓我母妃與族中表兄當場被抓,後又將種種罪名加諸在我母族親人身上,我母妃的兄長,我的親舅舅,就在漠北之境,為大乾戍守邊城,卻被汙通敵判國!我外祖得知母妃被汙帶軍連夜回城,卻以一未得召,私自帶兵入京,妄圖謀反的罪名被扣押,全族上下,三百七十八條性命,上至八十高堂,下至繈褓小兒,無一幸免…嗬…九族…整整九族…哪怕是那些早已出了五服的!都沒能幸免於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