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清風說這話的時候,竟有些無賴的味道,手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白玉骨折扇,扇麵上是一副山水墨畫,風度翩翩,瀟灑俊朗。
沈君茹卻是撇過眼眸去,竟是不願多聽下去的意思,說道。
“那都是過去的事了,距今已多年,我啊,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。”
便是要知道,也該是鳳瑉來與她說,何需用彆人口中得知呢。
鳳清風倒是有些意外,微微眯了眯鳳眸,笑道。
“你一點也不好奇?”
“人常說,好奇心會害死貓,殿下可讚同此話?”
鳳清風挑起眉頭,輕笑一聲,道。
“我倒是覺得你不是個怕事的人。”
“不怕事,卻我也不想惹事啊,人生苦短,需得及時享樂。”
聽聽,聽聽,這竟是從沈君茹口中說出來的話,這女人,惹的事還少麼?
沈君茹近來可是這京城裡有名的人物,他隻是派人稍加打聽,回來就能給他倒出一籮筐的消息,簡直叫人為止讚歎!
兩人說話間已到了太醫署,先前救火受傷了的侍衛太監宮娥們也都在此處,倒是聚集了不少人。
在太醫署裡轉了一圈,才找到一手拿著一卷白紗坐在角落裡發呆的鳳瑉,身邊連一個照顧的太醫都沒有。
沈君茹快步走了上去,在他麵前蹲了下去,順手接過他手裡的白紗和放在地上的藥膏,鳳瑉看清來人之後,眼神中的冰冷才慢慢消融,竟如初春時消融的冰雪,竟帶了些許暖意。
饒是鳳清風就在旁邊,他也絲毫未加以遮掩。
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沈君茹垂眸未接話,隻是將他的袖子撩起,隻見手臂上可見那被火灼傷的傷痕還有水泡,心裡瞬間便有些酸酸疼疼的感覺。
眨了眨眼眸,卻不知為何那眼眶有些泛起酸澀。
倒是那鳳清風看到眼前情況忍不住了,當即低喝一聲。
“太醫呢?都是死的麼!沒見著秦王殿下受傷了麼!還不快快前來診治!”
鳳瑉抬手製止了他,揚唇一笑,道。
“這點傷不算什麼,裡麵那些人有些傷的比本王還嚴重些,太醫們忙不過來。”
“六哥,你是六皇子,是主子,而他們不過是一群奴才,養著太醫院的那幫老東西,難道是為了給奴才們診治的?”
鳳清風忍不住說道,在他的觀念裡,或許可以說在這些貴人的觀念裡,他們是主子,就該是高高在上的,而那些奴才都該是為他們服務,哪怕因此而犧牲了性命也是值得的!
沈君茹抬起星眸看了他一眼,說道。
“殿下真是好口氣啊,這裡都是你口中的奴才,空氣汙濁,莫要汙了殿下的眼,還是請快快回去吧。”
鳳清風也不是個傻子,自然是聽出了沈君茹話裡話外的諷刺味道,不禁有些哭笑不得,不解的說道。
“喂,小美人兒,我雖欣賞你,但我自覺沒得罪你吧?你何故這般擠兌我?”
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。”
“怎麼就道不同了?方才我們還…咳…還合作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