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嘴裡不說,心裡卻在質疑鳳瑉這麼做,到底有什麼意義?
這樣實在太冒險了!
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!
可風瑉偏偏就因為那一個承諾,帶著數萬曼羅子民一同後撤!
誰都不知道,他這樣做的用意!
“殿下,這些人,如何處置?難道真的要到戰後才處置麼?殿下,老朽多一言,慈不掌兵義不行商啊!”
“辛老將軍多慮了,本王留著這些人,自有本王用意。”
“可咱麼毀了曼羅國,毀了他們的家園,他們可能真心歸順麼?難保會有異心者啊…”
“這些曼羅子民,本王暫且不與將軍爭論,就眼下戰況而言…”
話音被門外一道高亢響起的“報…”給打斷,鳳瑉微皺起劍眉。
“講!”
“殿下,城外有兩位公子求見,說是殿下京城來的摯友。”
為了行路方便,沈君茹和映月這一路都著了男裝,方才沈君茹也沒掀簾子,便隻瞧映月,倒真有幾分男子英氣,一時間難辨雌雄也是正常。
更何況,常有傳言,男方公子皮膚白皙,腰肢纖細如弱柳,這又是京城來的,怕是那裡的公子哥,都是這番模樣吧。
“摯友?本王摯友何故來此?”
冷哼一聲,一封書信都沒有,更何況,他的那些“摯友”們,可不會貿然前來,怕不是來找事的!
心中正是煩悶之時,擺手道。
“不見。”
“可…”
“殿下說不見,還聽不懂?快滾下去!”
宋孑瞧著鳳瑉的麵色便知他心情不悅,外麵那小子再不識相多言,隻怕要遭殃,便乾脆將人趕了走!
那侍衛碰了一鼻子灰,悻悻然的回了城門。
還未待沈君茹問“如何?”,那守門衛便擺了擺手。
“去去去,我們殿下說不見,你若再胡攪蠻纏,我便不客氣了!”
說著,還揮了揮手中長矛,倒是先禮了,才後兵!
映月愣了一愣,竟還有這樣的!
車廂內的沈君茹沉默片刻,遞出兩樣東西,一是一枚碧玉蓮花簪,隻是似斷過,用薄薄的金片給包裹著,可見打啄之人的用心!
還有一個是一小包碎銀子,隻聽沈君茹柔聲道。
“有勞這位小將軍了,這是一些碎銀子,請將軍們吃酒。這枚簪子,還請小將軍交還給殿下,我們便不進城了。”
“那哪能收銀子啊,你還是將東西給收回去吧。”
那小將士連忙擺手,這不肯收銀子,便是不肯辦事的意思,映月接過東西,忙先將那袋碎銀子塞到他的手裡,說道。
“將軍們守家為國實在辛苦,我們主仆一路過來也沒來得及置辦什麼,隻能以此聊表心意,讓將軍們買些酒吃罷了。”
她們這一行過來,可是半點身份也不能露,否則,消息傳回京去,小姐還要不要做人了?
也難為了小姐一片癡情,到城門口了還被攔下,那殿下也真是無情,竟是一口就回絕了!
那小將士這才接過錢袋子,掂量了一番,嘿,還不少的樣子,這才頗不情願的想要接過簪子。
映月可是知道這簪子對小姐的意思,連忙抽出一個帕子包裹著遞給了那守城衛。
“可小心著些。”
“知曉了知曉了,娘們唧唧的。”
嘀咕了一聲,這才接了去,轉身又進城去了。
看在銀子的份上,便是再去被罵個兩句也無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