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裡的秦氏盼著沈君茹就回不來了,日日燒香拜著,求著,對外則是為沈君茹祈福,麵上做的足足的。
人人都一聲稱讚她一聲這後母做的儘心,尤其是在沈瓊麵前,戲做的十足。
她倒是其次,那宮裡的人物才是關鍵。
皇後親自來瞧了一眼,寬慰了沈瓊幾句便走了,這趟渾水,她可不想攙和,隻等著瞧戲就是了。
真正急的,是那些最擔心沈君茹會醒來的人…
“郡主,便讓我進去瞧瞧吧,那可是我長姐,又是在我寢殿出事的,我這心裡,實在難安。”
沈奕恬滿臉焦急,時不時的便要來瞧上一瞧。
這鳳瑉都去了快三日了,隻要能再拖上一拖,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人了!
若是沈君茹醒來,一口便指了她,那可怎麼辦?
雖說有沈香凝為她做了替死鬼,但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安。
明珠郡主穩穩的擋在屋前,雙手抱著臂膀,冷哼道。
“我這雙眼睛早就看透了,你平時沒少欺負君茹姐姐,與她不合已久,怎可能會擔心她?”
明珠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刁蠻直爽,偏生誰都不敢得罪,沈奕恬麵上一僵,被如此直白的拆穿,麵上多少有些掛不住,在這裡,她的那點架子根本不夠看。
“那都是些小打小鬨,自家姐妹,怎能生疏?再說了,三妹妹不是還在裡麵。”
“是啊,三姐姐在裡麵照拂就夠了,用不著你來惺惺作態。”
“我…”
“明珠,恬貴人好歹算你長輩,怎可如此說話。”
忽而,江柔兒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,見她從閣內緩步而出,似在斥責明珠無禮,不知怎的,沈奕恬臉上卻有些掛不住。
她們年齡相仿,沈奕恬卻生生長了她一輩,原因為何?不言而喻。
“恬貴人勿要掛心,君茹情況尚算穩定,藥材到了便能解毒,屆時就能醒來了。”
“是…是嗎…如此便好,那我就不多叨擾了,有勞二位。”
沈奕恬心中慌張,麵上想掩也掩不住。
由宮娥太監攙扶著便匆匆離了去。
江柔兒微微皺眉,分明從沈奕恬臉上看到了“做賊心虛”四個字,她方才故意說沈君茹情況穩定,沈奕恬嘴上表示欣喜,那眼神卻出賣了她。
“做的不錯,若再有人來,還是這般攔著。”
“放心吧,壞人我做的可習慣了。”
明珠郡主咧嘴一笑,有時候任性點反倒自在,不用端著架子,也不用明明不喜歡那個人還得裝出恭敬的樣子,實在煩人的很。
出了東宮不久,沈奕恬便沉不住氣了,在花園小道上就焦急的拽了小喜子。
“怎麼辦…怎麼辦…小喜子,那藥你不是說無解麼?”
小喜子惶恐的跪了下去,連連討饒“回娘娘,奴才隻是略懂岐黃,進宮前跟江湖術士學了一些,此藥更是難求,比一般毒藥厲害許多,可…可奴才哪裡比的過太醫大人們?還有那藥仙穀,要什麼藥材沒有?現在能祈望的便是秦王殿下尋不到那藥仙穀,討不到藥來。”
沈奕恬聽他“叭叭”隻覺煩躁,一腳便踹在了他的肩頭上,冷哼道。
“沒用的東西!早知道便該讓沈香凝紮的更深些,讓她一命嗚呼便也罷了。”
那沈君茹還真是命大,這樣還不死!
她若不死,醒來指證她,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!
“娘娘莫急,莫急…那…那傷了縣主的是沈才人,她又畏罪自殺了,與娘娘您沒有半分關係,娘娘莫惱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