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立在一側的沈鈺倒有幾分不好意思,微微撓了撓耳朵,這是連帶他都誇讚了兩句。
要知道,平日想得自己老爹誇讚一句可不容易。
吝嗇的很!
記 由此也可見,沈尚書對趙潤之的滿意程度!
互相恭維幾句,便各自圍著石桌而坐。
伺候的丫鬟為趙潤之上了茶。
沈瓊先是天南海北的扯了一通,隻是關於趙潤之此行如何,卻是隻字未提,其一,他今日邀趙潤之來,本就不是為了公事,再者,妄議朝堂之事,被有心人抓了把柄去少不得彈劾針對二人。
他是老臣,根基深厚,便罷了,而趙潤之卻是新起之秀,走的有些太快,太穩,不免便會招來一些人的妒忌和針對,可不能被抓了把柄。
寒暄一陣,沈瓊這才說到重點。
放下手中茶盞,輕咳兩聲,道。
“賢侄啊,你家中…隻還有一個姑母?”
“是,自幼父母雙亡,與姑母相依為命。”
趙潤之忙也跟著放下茶盞,恭敬回道。
沈瓊微微點頭,捋了捋胡子,心中有些為他可惜,也不禁想著,如此也好,茹姐兒嫁過去,不會受公婆的氣兒。
看這趙潤之的人品也不會欺負了茹姐兒去。
又道。
“你今年年歲幾何?可有婚配?”
“啊…嗬…”
趙潤之先是一愣,而後竟忍不住輕笑出聲,微微搖頭“在下…舊曆三十六年末生,今年冬便及冠了。”
舊曆三十六年末?那不是…先帝在位最後一年,如今聖上登基剛已滿二十年。
趙潤之入冬便有二十了。
唔,是比茹姐兒大了幾歲,不過也無妨,大幾歲會疼人。
隻是,茹姐兒最快也得明年末後年初才能嫁人,隻怕這趙潤之年歲大了,等不得了。
沈瓊心中嘀咕,麵上卻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,又絮絮叨叨的就著趙潤之的家世問了幾句,而後才道。
“趙賢侄雖然無婚配,但這年紀也該到了適合談婚論嫁的年紀了,可…可有心儀女子?”
趙潤之微垂眼眸,心中大概能猜測出沈瓊的用意,這怕是要給自己說親事了。
想起那印在心頭的女子,趙潤之眼眸裡都盛滿了柔情,“是…在下心裡…有一心儀女子。”
“什麼?是哪家女子?年歲幾何?京城人士?你們可是私定了終身?”
沈瓊一愣,暗自咬牙,是哪家的王八犢子先他一步了!
難不成這麼好的賢婿便要拱手讓人了不成!
不行不行,他好歹得再問問。
趙潤之忙解釋道。
“不不不,大人誤會了,我與那姑娘清清白白,未曾有半分逾越。可不能壞了姑娘家的名聲。”
恩,還是個體貼之人。
如此,沈瓊才放心的點了點頭。
那就好,算他趙潤之是個正人君子。
“那…趙賢侄覺得,小女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