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願…以償?
嗬…好像也說的通,她確實將要不是太子妃了。
“恭喜你,恭喜你!你們都如願了!如願了吧!”
將自己隱與黑暗中的人低笑出聲,隻是明顯帶著濃濃的不滿和自嘲!
那個意氣風發的人,風光無限了二十多年,如今,卻成了這般見不得光的鼠輩!
“殿下…”
江柔兒想要進門,卻被他狠狠嗬斥。
“滾!滾出去!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!不需要!聽明白沒有!”
“小姐…咱們出去吧。”
白芯扯了扯江柔兒的袖子,示意她快些離開吧。
鳳鉞已經瘋了,他隨時會殺人的!
他急需要發泄,萬一小姐成為他的發泄對象…
她們很快就可以脫離這裡了,沒必要在這種時候還去找晦氣。
江柔兒歎息一聲,緩緩蹲下身子,將那碗尚且還有餘熱的藥膳放在了地上。
“殿下,保重。”
裡麵的人聽到她的聲音,竟是沉默許久,沒再回話。
直到江柔兒轉身離開,裡麵都沒再傳出任何聲響。
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醉死了過去。
江柔兒轉頭看向那再合上的門扉,腦中竟閃過當初在馬場,這人意氣風發的模樣,騎在馬背上,縱馬飛馳。
這個人,若是生在尋常人家,也許…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。
也許,他們不會以那樣糟糕的方式相遇。
也許,他們都會有不同的人生。
世上太多無奈的事,也有太多無法回去的“也許…”。
江柔兒坐在窗下沉思了半天,直到月色升起,夜幕中那一輪白淨皎潔的月色,不論人世如何變化,它始終是那番模樣,不曾改變。
這世道,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有什麼改變。
終究,決定了離開這困了她一年的牢籠。
提筆,寫下書信,讓白芯找人送出宮去,交到沈君茹手上。
那時,沈君茹正邀了明珠郡主過府來賞花。
說是賞花,不過是個名頭罷了。
還是為了江柔兒的事情而憂心。
“小姐,秦王殿下派人送來的信。”
沈君茹忙接過信封,拆開外麵的殼兒,抽出裡麵的那封,信箋上的落筆是江柔兒的,遒勁有力!
“是柔兒姐姐的。”
“嫂嫂都說了什麼?”
拆了信來看,寥寥數筆,卻是應了沈君茹的建議。
沈君茹欣喜一笑,將信箋遞給明珠,兩人看了之後,才放在燭火上燒了放入銅盆裡。
“應了。”
“應了!嫂嫂是應了!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?”
明珠郡主激動的不行,自古,成王敗寇,有一個在儲位之爭中被踹下神壇的能活的長長久久?
還不都忌憚著,深怕會死灰複燃。
遠的不說,便是舊曆那位王爺…死了,連一個血脈都沒能留下。
沈君茹靠在明珠郡主耳邊,低聲說了自己的計劃。
“到時候,你需在宮裡接應,然後將人帶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