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秦氏得了中饋,心情正舒暢,沈君茹一早讓人將府中賬簿都送了來,這樣一來,大權在握,彆提多舒心了。
庭院裡,她捧著一碗蓮子羹,手邊放著一摞賬簿,紅唇微揚。
“也不枉你我謀劃一場。”
“還是夫人計謀高明,這下夫人便可以高枕無憂了,老奴這兩巴掌挨的也值了。”
一旁的方嬤嬤也不忘提醒還有自己的功勞在。
秦氏輕哼了一聲,放下瓷碗,道。
“隻要你忠心向我,我不會虧了你,日後你便是我手底下的管事嬤嬤,府裡的那些下人,還不都任你拿捏?”
這還是其次,重要的是,這油水可豐厚著呢。
否則方嬤嬤又何必這般賣力?
得了信兒,方嬤嬤笑的跟朵花似的,連“唉”了幾聲“老奴多謝夫人提攜,以後啊,在這府裡,您最大。”
“話彆說的這麼早,我這不過是剛站住了腳,還未穩,還得肚子爭氣些,唉,我都這麼大年紀了,還能生麼?”
“哎喲夫人,您還年輕,能生,能生,老奴認識宮裡專門服飾娘娘們這方麵的老嬤嬤,改明兒,老奴給您討些偏方來,保準啊,一舉得男。”
“嗬…如此最好,日後啊,這府裡的一切,都是我的!”
秦氏冷冷一笑,礙眼的礙路的,遲早都得踢出去!
沈君茹和沈詩思掀不起什麼風浪來,重點是那個沈鈺!
先頭雲氏那個蠢貨都沒能得手,這次啊,她可不能重蹈雲氏的覆轍。
“給那小子院裡送去的丫頭都怎麼樣了?一個個有動靜沒?”
“回夫人,那兩丫頭也是貌美如花的,成日圍著大少爺轉,也不見有什麼,有一次,喜兒還趁著半夜鑽入了大少爺房裡,被他給打包丟了出來,氣的喜兒哭了好半宿。”
“沒用的東西!難不成這小子對女人沒興趣?”
秦氏也隻是嘴上這麼一說,哪有男人對女人沒興趣的,尤其還是貌美如花的女人,隻想著,可能是還沒開竅。
“也罷了,叫她們收斂些,彆叫人嚇的不敢接近。”
“唉,老奴省的。”
正說著,院外來人了,關磊和冬梅帶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,還有兩個粗使的婆子,這陣仗可叫秦氏好一愣。
“這是做什麼?”
“夫人,叨擾了,我家小姐說,這原先是前頭白夫人住的院子,閒置許久,未曾想夫人一入府便指了這間院子,一些白夫人的舊物還未來得及收拾,正好今兒得空,便想都給收拾走,也好給夫人您騰出地兒來。”
這話說的倒真是滴水不漏!
什麼叫她一入府便占了這院子!沈君茹的院子可是全府上下最好的院子,連沈瓊的院子都不如她,可見當初沈瓊對沈君茹有多疼愛,也見得白氏當初在府中的地位!
再者,收拾東西?她都住進來多久了?現在來收拾?怕要的不是舊物,而是庫房裡的那些東西吧!
“也不是多占地,院子還大著呢,不妨事的。”
秦氏忙起身說道,她還沒來得及染指呢!
她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!一開始便表現出對那些東西的盤算,沈瓊定然不喜。
再者,上頭落了鎖,她總不能叫人給砸了吧!
冬梅竟然還拿出了個小簿子,恭敬的說道。
“恐怕要叨擾夫人一會了,容奴婢將東西都清點一番,仔仔細細的瞧清楚了再帶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