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,再過幾年,夏姐兒都可以找婆家了,哪能放縱?她的姐姐們都這麼優秀,尤其是你大姐姐,可是你學習的榜樣。”
秦氏笑道,還不忘捧沈君茹一下。
捧殺可要不得。
沈君茹根本不吃那一套,要是她露出半分驕傲之態,沈瓊非但不會高興,反而還會教訓她。
“夫人說笑了,我才疏學淺,夏姐兒瞧著就是聰明的,日後隻會比我和她三姐姐都有學問。”
秦氏聽的心裡歡喜,話兒一繞,便轉到了沈君茹和沈詩思的親事上。
“老爺,你看,茹姐兒和思姐兒年紀都不小了,早已及笄,該是尋個婆家的時候了,以前呢,沒人張羅,這事便耽擱了,現在啊,我是她們的母親,這事可不能不上心。”
沈瓊微微點頭,這事確實是該提上日程了。
“雖說茹姐兒生母…哎,罷了,不提這個,但咱們可以先把親事定下來,等出了孝期,便將事兒辦了,思姐兒雖小一些,但也該抓抓緊了。老爺,您覺著呢。”
“恩,沒錯,這事還得你多張羅著。”
兒女的親事交給當家主母,這無可厚非。
主母對自己嫡親子女的婚事自是上心,一些良善些的,對庶出的子女也算不錯,終究能尋個不錯的人家。
可一些惡毒些的,那可就難說了。
沈瓊將這事交給秦氏,就等於將她和沈詩思的前途交給秦氏拿捏了!
到時候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誰能違背?
秦氏斂下得意的眸子。
應了一聲“是,妾身一定儘心儘力,為茹姐兒和思姐兒尋個好人家。”
“唔,茹姐兒的先不急,我自有打算,倒是思姐兒,雖是庶出,但到底是我沈瓊的女兒,且不能委屈了。”
倒還算沈瓊拎的清,沒胡亂就應下了,給了秦氏一些敲打。
秦氏就算再傻,也不可能再將沈詩思隨意指給個不中用的人家。
隻是可惜了,沈君茹!
她才是秦氏的目的。
沈詩思,不過是順帶而已。
本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,早年還經常體弱多病,這樣的,能找到什麼好人家?
若非是沈瓊的女兒,隻怕早早就被打發了。
隨便找個高門,當個妾,又或是寒門做個平妻就不錯了。
“唉,老爺說的對,哪能叫思姐兒受委屈,唔,我娘家有個表親,年歲剛好,去年中了秀才,明年再考一次,中個舉人應該是沒問題的,我瞧著不錯,不如,得空了叫來瞧瞧。”
話音剛落,忽然“嘩啦…”一聲,沈詩思握著筷子的手一抖,連筷子都握不住,整個砸在了碗上。
沈瓊眉頭一皺“怎麼連個筷子都拿不好?”
“我…我…”
沈詩思垂著眉眼,支吾了一會,卻是連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。
重新拿起筷子,手卻是抖的厲害。
“你這手是怎麼了?”
“沒、沒事…就這幾日,傷著了。”
“傷著了?”
沈詩思瞧著有些懼怕惶恐的樣子,低垂下了腦袋,不敢多說半字。
沈瓊一惱“啪”的放下筷子,低聲嗬道。
“這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