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無愧於心的麼?
沈君茹乾脆又畫了頭豬給他。
說他就是豬一般,又蠢又笨!
女人嘛,哪個不是要哄的?
他便不能說兩句好話?
還企圖用那樣的理由來騙她!
梳妝鏡前,冬梅手腳麻利的盤了個發髻,一邊說道。
“昨兒夜裡,菡萏院的那位便忍不住跟著去了,守了大半夜,直到快三更天了才回府,我們都還以為她會大鬨一通呢,沒想到,既沒鬨,也沒哭,今兒一早還去給老爺請了早安,恰好那會兒老爺剛回來一會。”
一想到沈瓊那驚愕又有些心虛的樣子,便覺著好笑。
沈君茹微微抿唇,漂亮的眸子裡,卻有幾分失望。
不是失望與秦氏的冷靜沉著,而是對自己父親的失望。
“秦氏性子難說,倒是那方嬤嬤,是有幾分手腕的,若想對付秦氏,這方嬤嬤必得先除去。”
她得再離府之前,將這一切都處理乾淨。
她算是看明白了,自己那弟弟對明珠郡主是有幾分意思的,隻是,至於兩人現在感情到了什麼地步,她還說不準。
隻待他考取功名,母親孝期過了,便可議親事了。
那明珠性子雖潑辣了些,其實心計不深,說白了,就是單純了些。
也是,她是瑞親王的掌上明珠,高過於公主的厚待,簡直就是人生贏家,這樣的人,不攻於心計,才是最純粹,最可愛的。
沈君茹也恰恰就是喜歡明珠郡主這樣的性子。
所以啊,她得為明珠和阿鈺的未來,鋪一條平攤的,無後顧之慮的道路啊。
“小姐,那咱現在該怎麼辦?”
“且先看著吧,看看,是我那父親先按捺不住,還是秦氏先動作。”
“那,奴婢要不要去通傳一聲?讓那位也有個準備?”
“不必了,她若是連這點都應付不了,日後,也不會是秦氏的對手,隻會成為我的麻煩。”
“奴婢明白了,便就是瞧著那兩位先鬥著唄?”
“恩,就數你聰明,二嬸那沒發現什麼吧?”
“小姐放心,滴水不漏,那姑娘也不可能傻的自己說去。能否榮華富貴,可就在她自己手裡了。”
“做的好。”沈君茹一邊說著,一邊拆下發間裡的那根白蓮玉簪子。
便是鳳瑉親手打磨了送她的那一支。
自從送了她,她幾乎是日日戴著,今兒卻自個給取下了。
冬梅有些驚訝,但到底沒說什麼。
隻見沈君茹挑選了一個略有些豔麗的步搖,那步搖頂端還鑲嵌著三顆小小的乳白珍珠,並著長長的墜兒,隨著動作略微晃動,甚是好看。
“今兒得去一趟禮部,挑那件淺藍色荷葉水袖長裙,要穿的端莊些。”
“小姐還是為了燕國使者進京的事操心?”
“雖說禮部、內務府和秦王都在操持著,本不用我打理什麼,隻是從旁協助一二便可,隻是…這次的事關議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