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男人啊,不都如此,得不到的永遠才是最好的。”
沈君茹的話,實在太有深意了,叫秦氏完全不知要如何反駁。
天下烏鴉一般黑,難道沈瓊就是那隻白烏鴉?
若真是,他便也不會先後辜負了白氏和雲氏姨娘。
沈君茹對自己這個父親,實在是太了解了。
秦氏沒再多說什麼,起身便離開了。
不出兩日,也不知秦氏怎麼就點了頭,竟主動叫沈瓊將外頭的那個抬入府來認認人,隻待喝了那敬茶禮,便是一家人了。
說是一家人,外頭的那個也隻能是個妾室!
誰知,外頭那小姐還高傲著,不肯入府給人做妾,不僅是吊住了沈瓊的胃口,還讓秦氏愣住了。
她這一手算盤,把把沒打中,能不懵麼?
原本是指著沈君茹知道之後,去鬨一通的,總能叫沈瓊著心裡不舒坦些。
可沈君茹非但淡定如常,還說了一番那樣的話。
這便罷了,她現在都退步了,同意外頭那個進府,那女人還嬌著,不入府為妾,那想做什麼?她這個嫡夫人的位置讓給她可好?
秦氏氣的狠摔了兩個盤子!好一通發火!
“真是厲害了啊,到底是什麼樣的狐媚子,便是這樣的能勾魂!”
“哎喲,我的夫人喲,現在發火撒氣有什麼用?咱得攏著老爺的心啊,那女人不進門說不準也是好事。”
方嬤嬤跟在一旁哄勸著。
秦氏哪聽的進去,隻氣哼哼的道。
“那還算好事?噢,說抬進門好的是你,不進門好的也是你!左右都是好,偏我這心裡不好受就是了!”
秦氏堵的方嬤嬤一陣無言,良久才咂了咂口,說道。
“夫人,這進府有進府的治法,不進府有不進府的法子對付,您聽奴婢跟您說。”
方嬤嬤可真是個詭計多端的,靠在秦氏耳邊好一陣嘀咕,惹的秦氏從怒轉安,沒一會兒便扯了笑皮子。
“你說的當真可行?”
“老爺本就是圖個一時新鮮,等老爺覺著沒趣了,再加上…嗬…她到時候又沒進府,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“對!你說的對!不過我一刻也等不得了,你現在就叫人去做。”
“哎喲,夫人,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,這萬一弄不好,弄巧成拙了,反倒壞事。”
方嬤嬤又道,然而她的這一番苦口婆心的勸,秦氏哪裡還聽的進去?隻擺了擺手,與方嬤嬤說道。
“你莫要與我說這些,我怎能不懂?可事到如今,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,隻能賭上一把!”
秦氏微微上挑的鳳眸裡閃過一抹狠戾。
當天晚上,秦氏一早便去纏了沈瓊,叫沈瓊根本脫不開身。
而與此同時,方嬤嬤派去的人,悄悄的翻過了紅牆彆苑,進入了紅鸞帳房。
隻見,房裡燭影搖動,一妙曼佳人,身姿姣好,一頭青絲披散在身後,著了一襲月華色薄紗長裙,纖纖玉手,撥弄琴弦,似有什麼傷感之事,隨著撥動的琴弦輕聲吟唱。
那躲在紅帳之後的兩個粗壯漢子,聽的那是一陣乾渴,扯了扯領口,互相瞧了一眼,便向那嬌人靠了去。
此刻,沈瓊瞧著時辰,早就與佳人約好的時辰過去大半,秦氏卻還纏著不歇。
“老爺,上個月的賬目大致就這樣了。”
“啊,講完了?”
“是,講完了,老爺,我瞧你乏了,不如就此歇息吧。”
秦氏說著便上前,欲替沈瓊褪下衣衫。
然而沈瓊卻像是一驚,微微撥開了她的手,輕咳了兩聲,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