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清風擺了擺手,一臉嫌棄的說道。
“宮宴而已,左右都那些個套路,這些年我早就瞧膩了,那些政事,我聽不明白,也不想攙和。在宮裡就聽說了這燕國船隊豪華盛大,那我作為本朝最有錢的皇子,不得來看看?還能比本皇子更豪的!”
說著,鳳清風不屑的冷哼出聲,這種時候,怎麼能長他國之風,而滅自己之威嚴呢?
他大手一揮,說道。
“改明兒我便叫人造了比這更大的貨船,也入這玄武湖去,壓壓對方的威風!”
鳳清風的話瞬間便引了幾人一陣輕笑,沈君茹微微掩唇,笑道。
“我方才聽趙大哥說,這船隻是燕使入了乾國境內才購買的,必然是花費了不少銀子,我乾國船隻,賺了燕國的錢財,還是在我大乾境內駛入,不應該開心麼?”
鳳清風微微一愣,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,看了看沈君茹,又看了看莫未夕。
隻見莫未夕低笑道。
“沈姑娘說的有理,如此,燕國的錢財入了我乾國百姓口袋,也叫燕國見識到了我乾國的能人巧匠,盛世繁華,何樂而不為?”
“噢,你說的對,唉,我說,莫未夕,以前我怎沒覺著你這麼聰明呢?”
莫未夕失笑搖頭,滿眼之中卻是遮不住的寵溺。
也不知這莫未夕是生性溫潤,待人友好,還是隻鳳清風一人。
兩人從小便是摯友,而後莫未夕為避長伯侯府的風頭,借著“遊曆山川”的名頭,外出了幾年,雖是如此,兩人之間的書信也從未斷過,人生得此摯友,實乃幸事。
“可要是我,我便再離開之時,再轉手將這船隻給賣了,到時,再炒個噱頭,呐,就說是燕國使者入京所乘,曾邀多位皇子公主船上共飲,便這一噱頭拋出,保不準還會有冤大頭高價將這船購去,豈不是讓那些燕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?”
這鳳清風還真不愧是商業奇才,隨便一個點子便能賺的盆滿缽滿。
趙潤之忽而開口道。
“若殿下以您的身份,悄悄放出話去,就說您要收購這幾艘船隻。”
“我吃飽了撐著?用他這破東西?砸了還差不多,唔,不對,這是我乾國能人巧匠製的,是好東西,不是破東西,但我也不能要燕國用過的。”
未等趙潤之將話說完,鳳清風便翻了白眼,如此說道。
趙潤之倒是也不惱,笑道。
“若是你九殿下要的東西,且放出了話去,整個乾國,誰有財力魄力與你相爭?”
鳳清風一想也是,可是這話是趙潤之說的,他便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認同,撇了唇,冷哼道。
“誰知道會不會有那種傻缺。”
“你都說是傻缺了,這種人傻錢多的能有幾個?”
沈君茹說道,顯然是感覺出鳳清風對趙潤之的那絲絲敵意,她略莫一想,大概也能猜到緣由。
雖說他們之間清清白白,身正也不怕影子斜,但她已然與鳳瑉定下了終身,與彆的男子太過親近總歸不好,更何況,對方對她的心思,隻差眾人皆知了。
鳳清風又是鳳瑉的同胞兄弟,感情甚篤,對趙潤之有那麼一絲絲敵意,也不意外。
隻是,她到底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對趙潤之未來的前途有什麼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