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看似刻意又無意的動作,自然引的沈二夫人的注意。
“這…這鐲子可真漂亮…”
沈二夫人也是見慣了金銀的人,自然看得出這鐲子價值不菲,定是上品中的上品。
沈君茹卻漫不經心道。
“今兒見得太妃娘娘,陪她多說了會話,太妃一個高興便賞賜了我。其實啊,賞賜不賞賜的都是次要,可若能的太妃庇護,那以後在這宮裡啊…嗬…德妃娘娘都得對恬姐兒禮讓幾分,您說是麼?”
“對對,你說的很有道理。”
沈二夫人一聽這些話兒,那眼睛都亮了起來,隻覺得沈君茹說的再有道理不過了。
她早就聽說,在宮裡得上下打點著,下麵就不說了,哪位娘娘有權勢便去巴結哪個,那娘娘們呢,除了依附陛下,便隻有更位高權重的貴人們了。
她急切的又問道。
“隻是不知道,太妃娘娘都喜歡什麼?”
“這個啊…”
沈君茹笑眯眯的靠在沈二夫人耳邊嘀咕了一陣,將話兒悄悄的說了個淨。
說的自然都是如意軒裡頂頂貴的東西,便宜了也拿不出手不是?
那可都是見慣了好東西的貴人們!
沈二夫人心裡有數,如果能為恬姐兒鋪路,便是花些銀子又如何?
再說了,恬姐兒肚子裡的,可是龍子,若能誕下小皇子,那她以後也能揚眉吐氣了!
好容易將沈二夫人給哄走了。
沈君茹大大的打了個嗬欠,瞧了一眼那還守著的冬梅。
“你快些回去吧,莫要叫關侍衛等急了。”
冬梅麵上微微一紅,連耳朵根兒都紅了,卻還是依偎在沈君茹身邊,道。
“小姐,二夫人和二小姐壞的很,您何必給她們出主意啊,吃力不討好,她們才不會記您這恩情呢。”
瞧著冬梅這小心眼的樣兒,她笑著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點了點,道。
“就知道你這小心眼兒會吃味…放心吧,是福是禍,還說不準呢。”
沈君茹掩下點點笑意,如此說道。
太妃如今正是癮兒足的時候,時而清醒,卻還是終日會覺得困乏,渾身無力,若這個時候,沈奕恬還隔三差五的去請個安,磨嘰一會,那惹惱太妃,也隻是遲早的事。
到時候,隨便什麼理由都能打發的沈奕恬生不如死,哪裡還需要沈君茹動手?
德妃不想臟了自己的手,也不希望若陛下追究起來會查到她頭上,便想借沈君茹這手做那齷蹉事兒。
可沈君茹也慣常是不喜歡臟了手的人。
報應不報應她且不知,她隻知道,這輩子,誰叫她不順心,她便叫誰不如意!
入了臘月之後,日子過的飛快,眨眼便至小年,年味越發濃了。
去年府裡是秦氏管家,連年底的紅包彩頭都克扣了,下人們早有不滿,有些怨言也傳到沈瓊的耳朵裡去了。
但畢竟是當家主母,沈瓊便也隻是旁敲側擊的提點了一二,便沒再說什麼。
今年形勢不同,又回到了沈君茹手裡。
因著以後要交給天香姨娘做主,沈君茹便讓今年的年夜團圓飯什麼的都交給了天香姨娘安排去。
二十八這天,爭執了許久的莫未夕和鳳清風,總算是各退一步,各自出了一半的價錢,將瀾生公子的戲班子請到了摘星樓來唱上一曲兒。
上下布了雅間和大堂,宴請的也都是熟稔的親朋好友。
沈君茹的那幾個丫頭,個個都是喜歡聽瀾生公子戲兒的,早就眼巴巴的等著了。
沈君茹乾脆大手一揮,包圓了,全部帶了去。
夏姐兒心裡也想去,隻是不敢提出要求。
雖然這些日子,大姐姐和大哥哥待她都很好,但她心裡其實明白,自己與他們,總歸是不一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