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安看著血肉模糊的場景一時間接受不了腦子有些呆滯。
江玉晨也陰沉著臉,幾滴血濺到臉上慢慢滑落,更襯臉龐白皙,頭發因動作變得散亂,遮住了一邊眼睛。
坐瘦弱男右側的大肚男,現在已經嚇得癱軟在地,臉和身體上密密麻麻的沾滿了血混合著的碎肉和殘渣,下身嘚嘚瑟瑟的還滲出黃色液體,紅的黑的黃的混成一片,味道衝鼻特彆惡心。
角落的仆人上前清掃殘軀血跡,對其他人視若無睹。
大肚男見仆人過來猛地回過神,爬起來就要往門外跑,被疤臉男攔住,一巴掌就扇倒在地,臉上迅速泛起紅腫,拽著耳朵就往屍體方向拖,疼得慘叫,死扣疤臉男手,也不見分毫鬆動。
這場麵太過暴力,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,連剛才那幾個嚇哭的新人都停下動作,驚訝地看著兩人。
“還跑?看見沒,這就是嘴賤的下場!”說著就摁著大肚男腦袋死死往一攤屍體上壓,“想死嗎?想死老子踏馬現在就成全你!彆拖我們一塊遭殃!”
疤臉男話雖然難聽,但卻是事實,如果瘦弱男觸發的禁忌不止導致他自己死亡,還可能危及其他人,那麼對逃離鏡子的難度無疑會成倍增加,大家都明白這不是遊戲,命隻有一條,每一次抉擇都可能是生死的分界線,因此沒有人同情他,都在一旁冷眼旁觀。
大肚男連忙求饒:“我錯了,我下次再也不敢了,我就是太害怕了才跑的,再也不敢了!放了我吧!”
疤臉男冷哼一聲,鬆開大肚男:“這回沒有人要吃了吧?沒有就快走吧。”,說完轉身就走。
眾人也不想在這多待,畢竟剛才受了那麼大驚嚇,濺了一身血越看越嚇人,也都趕忙出去了。
見所有人都出來了,管家也不在意眾人的狼狽模樣,立即帶著眾人前往五樓客房。
管家:“共四間客房,最多三人一間自主分配便可,浴室在走廊最裡麵,新衣服已在房間給各位準備了,每天早上第三聲鐘聲響起後,請到三樓餐廳用餐。”
說完鑰匙在桌子上按順序擺成一排,眾人合議,明早第二聲鐘聲響起在走廊集合,以防有人遲到觸犯未知禁忌。
疤臉男和李慶國在鏡外就認識自然住一間房,貓眼女說膽小非要和疤臉男一間房拗不過也同意了,選了第一間。
蘇安拿了第二枚拉著江玉晨、宋雙雙就往第二間房走,江玉晨隨著她也沒拒絕。
紅禮服女人跟大肚男在一起受牽連不被人待見,隻能拿走第三枚,剩下老外和兩個愛哭的女生拿走了最裡麵的鑰匙。
蘇安拿了身乾淨衣服就和宋雙雙去了浴室。
鏡子裡,蘇安一張鵝蛋臉白皙清秀,但本來一雙靈動清澈的杏眼此時卻被不安所遮蓋。
瘦弱男的死狀控製不住地左一遍右一遍在蘇安腦子循環播放,怎麼也甩不掉,蘇安隻能先用冷水洗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冰冷的水拍在臉上把心裡的不安衝淡了不少,深吸一口氣,調整好狀態,隨後去淋浴間快速把身上汙穢衝洗乾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