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江玉晨手上清洌的鬆木香仿佛還在腦海回蕩,想起那時的感覺,臉頰變得微熱。
“怎麼?站著不睡覺,也想打地鋪?”江玉晨沒好氣兒地看著蘇安說。
蘇安一下回過神來,直接一個鯉魚打挺躺到宋雙雙邊上,閉著眼說:“午安。”
江玉晨:“......”
旁邊被蘇安彈起來的宋雙雙:“???”
蘇安......溜溜梅沒你我不吃,宋雙雙睡前這麼想著。
午覺過後,恢複精力的三人起身去了三樓李白說的特彆房間。
門沒鎖,輕輕一推就開了,隨著門的動作揚起一陣灰,嗆得蘇安直咳嗽。
房間跟客房差不多大,有張破舊的粉藍色公主床和一個木質梳妝台,這間屋子的窗戶並沒有像其他地方被窗簾遮蓋起來。
蘇安透過窗能看見外麵正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,雨點打在窗上滴滴答答地響,雲厚厚一層壓得很低,天色灰蒙蒙的。
三人打量了一圈,這間房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,到處都被覆了一層灰,地上散落著很多信紙,蘇安蹲下隨手撿起幾張。
信紙有新有舊,舊些的上麵是用鉛筆畫的圖案,線條歪歪扭扭有些稚嫩大概是小孩兒畫的,長頭發的女人牽著小女孩,都彎著嘴角微笑,畫麵非常溫馨。
而新一些的信紙畫風卻完全相反,高大的人扯著女人的頭發,臉上畫了誇張的眼淚,還有一些信紙則畫著藍色戒指和奇怪的黑框不知道代表著什麼。
“這......不會是男主人女兒畫的吧?”湊過來看信紙的宋雙雙問
蘇安:“嗯,應該是。”
長發人和小人應該分彆代表著女主人和女孩,大的是男主人,蘇安又翻了幾張,從舊的信紙上全都看不到男主人的蹤跡,都是從新些的信紙上開始出現的,而且都相當暴虐。
“你看,還有。”
江玉晨又拿來了幾張信紙,這次沒有圖畫全是字,信紙上的字跡仿佛承載著無儘掙紮與渴望,在昏暗的光線下更顯淩亂。
蘇安的手指輕輕滑過那些字跡,指尖帶起細微的塵埃,這字實在太過潦草,隻能辨認出“媽媽”“自由”等字樣。
三人撿起所有的信紙平鋪在梳妝台上,來回調換位置,終於擺出來個看著相對合理的順序。
大概內容就是女人最初和女孩一直在一起,有天女人撿到個戒指戴在手上就出現了男主人,在到後麵就隻有黑框和字了。
“這戒指不會就是蘇安拿的那個鏡子吧?”宋雙雙指著畫上戒指問。
蘇安:“應該是,畢竟是從男主人那裡順來的。”
看蘇安擺畫的江玉晨似是有些無聊,隨手抽開梳妝台抽屜,發現抽屜最裡麵躺著一根骨頭材質的發簪。
江玉晨拾起骨雕發簪,觸感微涼,輕輕吹去發簪上的薄塵,頂端小小的粉鑽仿佛被重新喚醒,閃爍著光澤。
“這是根魚骨做的發簪。”江玉晨對著窗外的光打量了下,“看樣式應該女主人這個歲數戴......”
江玉晨話還沒說完,像是察覺到什麼扭頭看向門口。
蘇安跟著看去,竟發現城堡主人的女兒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