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收好家裡的每一分錢,閻埠貴堅持不分家。
一大家子人就這麼擠在小房子裡。
甚至為了省出空間,閻埠貴還總是言語暗示,閻解放和於莉回去住職工宿舍。
把家裡的房子空出來好出租。
這樣一個守財奴,怎麼可能會沒錢。
無非就是不想給的托詞。
秦雲看了一眼劉海忠的臉色。
這三個人當中,就屬他又舍不下麵子,又沒錢。
這次可是讓他大傷元氣。
易忠海平日裡的工資,一個月也有個七八十塊,相較於鋼鐵廠內大部分員工,這已經是高不可及的存在了。
八級鉗工的技術也同樣讓眾人羨慕。
“我們三個都已經以身作則了,不知道大家想好了嗎?”
……
隨著一陣無儘的沉默,下麵有一個人動了起來,緊接著就是好多個。
“陳浩楠,一塊。”
“楊帆,五毛。”
“鄭元思,七毛。”
“何躍文,兩塊。”
……
一串數字念下來,旁邊閻埠貴的筆和紙都快起火了。
最後一算,居然隻有二十三塊八毛。
算上三位大爺捐的,也就才隻有一百七十八塊八毛。
這距離一千八百塊,怕是還隔著一座山。
“許大茂,你們家不捐嗎?”
“當然捐!捐一毛!”
聽到這話,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。
“他怎麼就捐這麼少,好歹在廠子裡也謀了個一官半職。”
“那誰知道呢,閻埠貴不還是個老師嗎,我看他也就拿了這點。”
“大家都是人精,誰會做賠本買賣,要我說,這家夥心裡明鏡的很。”
許大茂聽到他們的話卻並不覺得哪裡不對。
反正這次捐款也是全看自己。
“我們家最近所有的錢都給曉娥調理身子了,最多就隻能捐一毛。”
劉海忠瞧見他這副嘴臉,簡直氣得要命。
許大茂就是仗著婁半成的人脈。
“你不是才發了工資嗎?怎麼說這種話?”
“我也得留一點啊,總不能每天入不敷出吧。”
“況且這才月初,剛發了工資肯定還是有打算的。”
看他說的理直氣壯,劉海忠倒吸了一口氣。
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麼,許大茂不耐煩的擰了擰眉。
“不要就算了,一毛就不是錢了嗎?”
“天天說錢分分值得,現在又搞這一套。”
劉海忠看這頂大高帽子要扣在自己頭上,可把他緊張壞了,忙著開口直接要了下來。
“當然要,這也是心意。”
許大茂揚了揚下巴,讓起身的婁曉娥又坐了回去。
“這就是您的不對了,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哪有收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這一毛不如就給我們曉娥補補身子吧,多謝二大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