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老師無奈一笑,“真的,你們彆八卦了啊,還有三分鐘上課了。”
課堂一片嘩然。
“報告。”
白棠來了,一班的人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。
白棠好像不一樣了,以前畏畏縮縮的,現在昂首挺胸的。
鄭老師讓白棠進來。
白棠不理會這些目光,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來。
“兄得,聽說你打人了?”白棠的同桌是一位打扮的花裡胡哨的男的叫彭闊。
白棠偏頭看他一眼,“嗯。”
彭闊一雙桃花眼都能放光了,“我靠,你被魂穿了,你居然會打人!”
白棠看他一眼,“明天晚上十一點後彆走提河路。”
彭闊眨巴著一雙漆黑的眼睛,“啊什麼?”
白棠點點他,“會出事,有東西找你呢。”
彭闊蠻不在乎的笑笑,“嗨,你怎麼還神叨了,我從來不信牛鬼蛇神。”
白棠淡淡看著他一雙眼睛似乎要把他看穿,“你從小體弱多病,身上還帶著一個護身符,不過給你護身符的人去世了一周前你把護身符取下去了。”
彭闊笑容凝固了。
白棠說的對。
彭闊剛想再問點什麼,隻見白棠手指一點他額頭,“上課。”
接下來彭闊就見到這位讓他上課的人耳機一戴趴桌子上睡覺了。
彭闊“……”
白棠現在缺覺恨不得先睡上個十天半個月。
課堂上沒有人會管白棠,管也管不了,這孩子考試看心情的,考語文隻寫作文,其作文分是全市第一,考數學隻做最後一道大題,絲毫不錯,英語隻考聽力,政治曆史一道不寫在試卷上畫畫。
鄭老師很喜歡白棠所以也不管她上課睡覺。
白棠剛睡著沒一會兒沈既安來了,“你好,鄭老師,找一下白棠。”
十分鐘後教導處。
“我不寫。”白棠懶懶站在牆邊。
沈既安開口,“她們校園霸淩你不對,你在辦公室裡公然打人也不對,檢討還是要寫的。”
白棠冷冷看他一眼,“沈既安,我尊你是我大哥給你三分麵子,我要是不想給隨時都可以和你撕破臉。”
沈既安臉色一僵,幾位主任都安靜了。
白棠開始細細數來,“我6歲就被令尊扔到了鄉下,同年在鎮上出了車禍,小姨獨自照顧我,8歲你現令慈去海棠鎮度假遇到了我,把我推河裡去了,你當時在不遠處看著,沒有阻止沒有救我,兩年前你突然出現帶小姨和我來到燕城,說我是你妹妹你要照顧我,其實你更多的是愧疚,是恨自己當時的無能,你不是想要彌補我你是想要彌補自己。”
沈既安臉色很難看,幾位主任裝瞎子聾子。
沈既安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走到白棠麵前有些艱難的笑笑,“棠棠,你說話就這麼狠嗎?”
白棠情緒沒有任何波瀾,“我打人都是因為她們該打,姓黃的敢當著我的麵侮辱小姨,我就是要打她,讓我寫檢討也可以,學校先開了黃芮。”
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。
黃家給學校捐了一棟圖書館,燕城西區的地頭蛇,而白棠沒身份沒背景,眼下主要想讓白棠息事寧人。
現在看來白棠軟硬不吃。
幾個校領導是想棄卒保車,不言而喻白棠是那個卒。
白棠顯然看出了他們的心思,哂笑轉身離開了。
回到教室後白棠直接拎著自己的包轉身離開。
全班人愣愣地看著她。
彭闊眨巴著眼睛,“白棠你這是乾嘛?”
白棠一敲他額頭,囂張不屑的聲音在班裡傳開,“這學不上也罷。”
在眾人的注視下白棠背著自己黑色的包離開了教室。
留下一片唏噓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