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州對王,你不會就這點乾貨吧?”
一旁的蕭鐸見狀,急忙催促道:“你快出對子對死蕭統啊!”
“請二皇子放心,在……在下儘力而為!”
青州對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不停的來回踱步。
許久之後,他絞儘腦汁才想出一道上聯:“愛民若子,金子銀子,皆吾子也!”
蕭統依舊沒有任何猶豫,脫口而出:“執法如山,錢山靠山,豈為山乎?”
隻是他話音剛落,一眾弘文館伴讀忽然響起了鼓掌聲:“好一個執法如山,錢山靠山,豈為山乎?這道下聯幾乎對到朕的心坎裡去了,太子的文采果然名副其實!”
蕭統循聲看去,隻見身穿便服的梁帝蕭珩帶著太監總管汪直,緩緩走了過來。
“微臣拜見陛下!”
“兒臣拜見陛下!”
包括蕭統在內的眾人,紛紛躬身行禮。
“今日朕乃微服出宮,爾等不必多禮!”
梁帝一揮衣袖,麵帶微笑道:“青州對王,你繼續用全力出對子,朕倒想看看太子的文采究竟有高!”
青州對王急忙跪倒在地:“請……請陛下恕罪,草民已經使出了全力,但依舊無法難倒太子殿下。”
“青州對王,朕可是聽說你出對子的功力堪稱天下第一,曾經在東魏出過一道絕對,難倒了詩仙沈慶之!”
“回陛下,那道對子已經被太子殿下對出來了,算不得絕對!”
“什麼?你的意思是太子的文采和才思比沈慶之還要厲害?”
梁帝聞言,頓時滿臉驚詫。
自從丟失慶、青二州的門戶之後,沈慶之就成了南梁文壇揮之不去的夢魘,每年的文比都會輸給東魏。
久而久之,南梁文壇便出一種永遠無法擊敗詩仙沈慶之的錯覺,哪怕他這位皇帝也不例外。
“回陛下,太子殿下的文采和才思舉世罕見!”
青州對王回道:“彆說沈慶之,就是東魏的文人聚在一起,恐怕也對太子殿下無可奈何!”
他本是蕭裕豢養的文士,原本無論如何也能這樣吹捧蕭統。
但經過今日的臨場拚對子,他徹底被蕭統的才能給折服了。
這可把一旁的蕭鐸給急壞了。
“青州對王,明明是你文采不行,卻非要誇讚太子蕭統,你真是讓本王失望了。”
“蠢貨,你給朕滾回去,彆站在這裡礙眼!”
梁帝瞪了蕭鐸一眼,厲聲斥道。
“父皇,明明是蕭統抄詩背詞……”
蕭鐸還想狡辯。
卻被梁帝的嗬斥打斷了:“放肆,太子乃大梁的儲君,你身為魯王豈能直呼其名?如此不懂尊卑,朕看你是魯王當膩了!”
“兒……兒臣知錯了,兒臣告退!”
蕭鐸驚出一身冷汗,逃也似的離開了東宮。
“爾等都散了吧,以後沒有朕的旨意,誰也不能來東宮鬨事,否則朕嚴懲不貸!”
“微臣遵旨!”
青州對王與弘文館眾伴讀也隨之悻悻而去。
“太子,你不打算請朕去東宮坐坐?”
梁帝扭頭看向蕭統,眸中閃爍著君王獨有的複雜光芒。
毫無疑問。
眼前唯一的嫡子老六,這幾天給他帶來了太多的意外了。
從一個癡病纏身的廢物太子,到朝堂公審時的絕境求生……肅清東宮,殺伐果斷,手段雷霆……再到詩會上展現文采,收割聲望……以及現在的臨場拚對子!
這一樁樁的事情連貫在一起,就足以證明他蕭珩看錯了自己的嫡子老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