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裕和蕭塵對視一眼,很是默契躬身齊拜。
梁帝眼睛一眯。
先前的文戰國書,他忍了!
現在東魏使團臨時變卦,更改國書,他又要忍!
哪怕是泥菩薩,也有三分火氣!
更讓他生氣的是蕭裕和蕭塵。
這兩個逆子在這種節骨眼,居然不跟他一條心。
除此之外,張伯然和侯景也甚是可惡。
這兩個家夥仿佛不是南梁的重臣,倒像是東魏的走狗。
張伯然這廝非但不站在南梁的立場上,反而主動替東魏辯解。
而侯景更是無恥之尤。
肆意更改國書,本就是羞辱南梁的舉動。
可到了侯景口中,竟然變成了小事……
兩國邦交從來沒有小事,件件關乎國之榮辱。
縱然梁帝心中有再多的憋屈,麵對國力鼎盛的東魏,他隻能委曲求全。
於是,他提起禦筆,在國書上寫了個‘準’的朱批!
“明日辰時,文戰在弘文館如期舉行!”
“父皇英明!”
“陛下英明!”
見到梁帝妥協,蕭裕和蕭塵引領著百官紛紛讚拜。
……
南梁京師,四方館!
“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儘英雄。”
“是非成敗轉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”
“白發漁樵江渚上,慣看秋月春風。”
“一壺濁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”
“南梁太子竟能作出這等大氣磅礴的詩詞,真是舉世罕見的奇才啊!”
沈慶之凝視著抄錄而來的《臨江仙·滾滾長江東逝水》,臉上儘是震驚之色。
作為天下有名的東魏詩仙。
他寫過無數詩詞,但沒有一首能與眼前這首詞相比。
所以,他對這首《臨江仙·滾滾長江東逝水》愛不釋手,無比癡迷。
“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樓台煙雨中……”
趙清旋手中也在捧著一首詩:“師父,南梁太子這首江南春也是傳世之作。”
自從東魏使團入駐進四方館,她便吩咐手下斥候前去打探南梁文壇的消息。
沒想到,斥候竟然將蕭統在許園詩會所作(抄)的一詩一詞帶了回來。
沈慶之憂心忡忡道:“公主殿下,南梁太子之才舉世罕見,他恐怕是我大魏的頭號大敵啊!”
“師父,南梁太子蕭統雖有詩才,但終究是底蘊薄弱,實力淺薄!”
趙清旋目光銳利道:“況且我們已在私下裡支持了三皇子蕭裕,這位南梁太子必然不能保住儲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