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夏沒挪動步子, 她就這麼站在那。
她安安靜靜的,任由陸燃抱著。
喻夏敏感地察覺到陸燃的情緒。
她想了想,伸出手輕拍著陸燃的背,像是安慰。
少女的清香襲進鼻間。
陸燃感覺到了。
一隻小手在緩慢地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部。
月光從窗外落進來, 整間屋子被照得明亮極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陸燃鬆開了手,他漸漸直起身來,卻意外撞上了喻夏的眼睛。
喻夏直直看著陸燃,她的眼裡帶著心疼。
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。
讓他心頭發癢。
陸燃沒忍住, 他俯下身去。
輕觸了一下喻夏的唇。
軟軟的,像糖。
喻夏呆了呆, 聲音輕輕的:“你乾嗎啊。”
陸燃勾唇:“你說呢。”
喻夏沒了聲。
半晌。
陸燃伸手摸了摸喻夏的腦袋。
他拎起外套,懶懶散散地往外走:“送你回家。”
……
在喻夏的監督下, 陸燃按時睡覺、吃藥和休息。
陸燃的病很快就好了。
陸燃一回學校,孟子誠他們就湊了過來。
“燃哥, 你這生一次病還挺好的啊。”孟子誠說。
他知道喻夏帶了作業去陸燃家。
對燃哥來說, 再多生幾次病也無所謂吧。
陸燃這次倒是挺讚同孟子誠的話的,沒有反駁。
孟子誠又問陸燃籃球隊的事。
“燃哥, 下午籃球訓練你還能去不?”
陸燃挑了挑眉:“廢話。”
省比賽的時間快要到了, 因為生病,籃球隊這幾天的訓練,陸燃都沒有參加。
孟子誠原本坐在喻夏的位置和陸燃講話。
他遠遠看到喻夏從辦公室走出來。
於是, 孟子誠拍了拍陸燃的肩膀:“兄弟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喻夏抱著作業本回了教室, 把同學的作業發下去後,回了座位。
喻夏一邊拿出課本, 一邊找陸燃講話。
“你下午要去訓練的吧?”
看到陸燃點頭,喻夏叮囑了一句。
“記得要及時穿校服,不要感冒了。”
喻夏時不時的擔心,讓陸燃心情更好了。
他手撐著下巴:“七七說什麼,就是什麼。”
放學鈴打響後,陸燃和喻夏交代了聲。
他伸手在喻夏眼前揮了揮,嘴角輕勾。
“七七,我走了。”
喻夏點頭,她看見陸燃拿起椅背上的校服外套,朝喻夏晃了晃。
陸燃向喻夏示意自己帶了校服。
他非要等喻夏看到後,才轉身出了門。
陸燃單手拎著校服,和孟子誠一起離開教學樓。
像往常一樣來到籃球場。
一路上,孟子誠一直沒停下話。
他話裡試探道:“燃哥,你和小班長怎麼回事?”
“是不是有什麼秘密?”
孟子誠的心態很簡單。
能問的出來就問,問不出來就算了。
陸燃勾著唇邊:“沒呢。”
嘴上雖然這麼說,但唇邊的笑意卻愈發明顯。
陸燃漫不經心地扭頭,看了孟子誠一眼。
“你管這麼多?”
孟子誠伸手擼了下頭發,他笑得吊兒郎當的。
“行啊你,以後有進展不能瞞著兄弟啊。”
陸燃沒應聲,一個籃球攬在手臂裡,慢悠悠地繼續往前走。
他知道喻夏的性子。
她這麼低調,一定不想讓彆人知道。
更何況,之前他已經答應過喻夏了,在學校裡,他們不會走得太近。
到了秋季,天黑得早。
喻夏和林之言她們去食堂的時候,天色已經暗了。
“下禮拜就是省比賽了,到時候陸燃會參加的。”林之言一邊說,一邊給陳璿使了個眼色。
“到時候周末又沒課。”陳璿提出建議,“不如我們一起坐高鐵去看籃球賽。”
喻夏想了想:“我先問問家裡人的意見。”
如果是和大家一起去外麵,媽媽應該會放心的。
回家後,喻夏和趙苓提了,表哥和陸燃都會參加省比賽。
趙苓果然同意了這件事。
……
一星期的時間一晃而過。
周末的時候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在動車站碰麵了。
車票是一塊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