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夏牽起唇角笑了笑。
陸燃的視線始終落在喻夏身上, 看也沒看旁人一眼。
那個和陸燃提出要手機號碼的女生愣了愣。
剛才她遠遠就看到陸燃了,陸燃的氣質看上去痞痞的,不好接近。
她來也是想試試運氣,如果真的能要到號碼就最好了。
沒想到陸燃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麼冷淡, 隻是因為那人不是喻夏而已。
女生有些尷尬,她沒說話,很快走開了。
那人一離開,喻夏立即覺得臉燒了起來, 陸燃還一直盯著她看。
剛才那樣直接,喻夏沒後悔, 但是卻有點不敢看陸燃的眼睛。
喻夏撇開頭,聲音輕輕的, 沒什麼威懾力。
“你彆老是盯著我看。”
陸燃得寸進尺,靠近了幾分:“那怎麼行啊。”
他繼續調侃喻夏:“七七, 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。”
陸燃也沒想到喻夏會這麼做。
她啊, 總能讓他覺得驚喜。
喻夏依舊沒看陸燃的眼睛,她低著頭, 支支吾吾地開口。
“反正你就是不能給彆人號碼。”
陸燃好整以暇地看著喻夏的表情。
他就喜歡看喻夏為他吃醋, 為他著急的模樣。
陸燃聲音都軟了幾分:“當然了,我隻能是七七一個人的。”
……
酒店。
董嘉和去找孟子誠,他一打開房間, 就看到孟子誠抱著零食, 看著電視樂嗬著。
孟子誠腳受傷了,哪也不能去, 隻能待在酒店裡。
孟子誠看董嘉和回來,隨口問了一句:“陸燃他們哪去了?”
董嘉和看了孟子誠一眼,他把手機遞過去,給孟子誠看上麵的信息。
孟子誠撇了撇嘴,燃哥這麼明顯的心思,誰不清楚。
燃哥讓全部人離開,不就是想和小班長獨處嗎?
孟子誠抓了把薯片,塞到嘴裡。
董嘉和好笑地坐在他旁邊:“你這腳沒法出門啊,看來有什麼好玩隻能我們自己去了。”
孟子誠剛要開口,董嘉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放心吧,同誌,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餓死在賓館的。”
孟子誠和董嘉和正鬥嘴著,房門敲響了。
董嘉和一開門,是陸燃回來了。
陸燃是過來看孟子誠的腳傷的。
他的唇邊帶著散漫慵懶的笑意,明顯心情很好。
陸燃剛走進來,就發現孟子誠看好戲的眼神。
孟子誠笑了一聲:“喲,約會去了?燃哥這麼久還沒追上小班長啊?”
陸燃挑了挑眉,麵對孟子誠的調侃,他也不生氣。
他看孟子誠沒什麼事,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拿出了手機。
與其聽孟子誠的調侃,還不如和他的七七聊會天。
明明才剛見麵,他又想喻夏了。
孟子誠看陸燃這一副重色輕友的樣子,在一旁瞎哼哼。
董嘉和抓了一把薯片,塞進孟子誠的嘴裡。
“腳受傷了,還怎麼有興致,連吃東西都堵不上你的嘴。”
兩個人又鬨了起來,房間再次響起了鬥嘴聲。
陸燃一點也沒受影響,漫不經心地倚在沙發上,視線落向手機屏幕。
上麵是陸燃偷拍喻夏的照片。
陸燃勾了勾嘴角。
……
來這裡看籃球賽的時候,林之言和喻夏住在同一個房間裡。
喻夏回了房間後,林之言已經坐在裡麵了。她靠在床上,捧著一個手機,估計是在跟誰聊天。
林之言抬起眼皮,看了眼喻夏:“回來了?”
喻夏輕聲地嗯了一下,她把書包擱在桌子上。
晚上就要離開這裡回青城了,喻夏十分仔細地開始整理東西,不能遺漏掉什麼。
林之言繼續在看手機,她一邊打字一邊不經意地問了句。
“你和陸燃乾什麼去了啊?”
“沒什麼,就隨便逛逛。”
喻夏的耳根不自覺地紅了,她垂著眼,遮掩著自己的緊張。
輕細的聲線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喻夏急忙開口:“孟子誠的腳受了傷,你有沒有去看?”
林之言頓時停下動作,連手機都不玩了。
她的神色誇張,拔高聲音,好似在遮掩什麼:“我為什麼要關心他啊。”
喻夏呆了呆,她記得籃球賽看到孟子誠受傷的時候,林之言好像很在意的樣子。
林之言嘴裡嘟囔著:“不就是腳崴了嗎,哪有沒什麼好關心的。”
其實林之言純粹是多想了,喻夏隨口問起孟子誠,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。
像喻夏這樣在感情的事情上有點遲鈍的人,怎麼可能看出林之言的少女心思。
喻夏默默地整理著,不再關心這件事:“好吧。”
“之言,晚上就要坐車回去了。”喻夏輕聲細語地說,“記得檢查一下,千萬不要漏東西了。”
林之言應了聲,再玩了會手機,才開始準備。
……
大家提前到了火車站,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。
上車的時候,夜色已經漸漸沉了下來,月光寂靜地落著。
時間有些晚了,喻夏揉了揉眼睛,襲來了一小陣困意。
陸燃看到了喻夏的動作,他傾身過來看向喻夏,目光深邃,唇角緊繃。
“要不要靠著睡一會?”向來漫不經心的聲線裡帶著關切。
喻夏想了想,她點頭。
陸燃的視線緊緊鎖著喻夏,他伸手輕撫住她的頭,微微用了下力。
把她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陸燃的手鬆鬆地環著喻夏的肩,能感覺到她單薄纖細的骨架。
陸燃沒給她掙脫的機會,散漫的聲音變得柔和:“好好睡。”
他的語氣卻是強勢,不容忽視的。
喻夏輕輕合上了眼睛。
列車進隧道了,窗外變得更漆黑了。
喻夏的身體略微起伏著,呼吸輕輕柔柔,軟綿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