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陵音堵住她胡言亂語的嘴,笑意瞬間褪去,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:“不許。”
“逗你玩呢。”越瑤真是怕了他了,抬手拍了拍他整齊的衣物,“今日不用上朝,也不用巡城,你一早穿成這樣做甚?”
溫陵音道:“方才送了一封信,故而穿戴齊整。”
“信?”待腰沒那麼酸痛了,越瑤便從他懷裡起身,一邊穿衣一邊問道,“什麼信如此要緊?給誰的?”
“家書,給父母。”溫陵音淡然道,“商議我們的婚事。”
越瑤穿衣的手一頓,愕然過後,又忍不住笑道:“你呀,這麼著急麼?”
“你我有了肌膚之親,還不成婚,更待何時?”溫陵音給她攏好衣襟,蓋住胸口的幾點紅痕,低聲道,“溫家不是不講禮的人。”
越瑤沒想到溫家長輩來得這麼快,在溫陵音的家書送出去不到三個月,溫家侯夫人的馬車便到了京師。
侯夫人是個風韻猶存的美麗婦人,一見她,越瑤便知溫陵音的容貌多半是傳承自誰了。唯一不同的是,侯夫人很是溫柔賢惠,說話細聲細語,帶著江南軟語的意味,不似溫陵音那般冰冷寡言。
一見麵,侯夫人便拉著越瑤的手笑道:“真是個精神的姑娘呀!本以為陵兒那個悶性子,一輩子都找不著個稱心如意的姑娘了,誰知非但找著了,還找了個這麼好的姑娘!”
越瑤一時哭笑不得,心中‘醜媳婦見公婆’的緊張瞬間消失。閒聊了幾句後,侯夫人便命人呈上來一個精美的盒子,打開一看,是一對成色極好、做工精致的金玉鐲子,看上去已有些年代了。
“這是溫家祖傳的信物,當年婆婆傳給了我,如今再傳給你,越姑娘若是不介意,便收下罷。”
祖傳之物?那實在是太貴重了。
越瑤有些拿不定主意,扭頭望了溫陵音一眼。溫陵音握住她的手道:“收下罷,你值得擁有它。”
說著,他親手取出一對鐲子戴在越瑤的手上。
越瑤不再拒絕,隻笑道:“鐲子很好看,先謝過侯夫人。但我平時公務不便,怕是不能時時戴在身上。”
“無妨無妨,有空就戴著,沒空閒放著便是。”侯夫人喜歡率真的姑娘,越看越瑤就越是喜歡,歎道,“越姑娘,我家陵兒不太會說話,我看你是個爽快人,平時多擔待他些。他呀,就是麵冷心熱,其實可會體貼人了。”
越瑤意味深長地看著溫陵音,笑道:“是呀,特彆體貼。”
婚期定在四個月後,正是初春明麗之時。
越瑤穿好衣物,又是那個英姿颯爽的越撫使,感慨道:“想我狂傲不羈一枝花的越某,竟然栽到了你們溫家人的手裡,可歎啊可歎!”
溫陵音起身拉住她,與她交換了一個不帶□□的親吻。
“今後請多指教,越撫使。”
“彼此彼此,溫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