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恒和李昆這個下午陪著王一靜各種折騰,基本是出於一種習慣。
就是李昆也知道,王一靜是家裡的小公主,王一恒要和這個妹妹發生了矛盾,絕對討不了好。
這他本來要在家輔導王一靜學習呢,被他叫出來踢球了。
王一靜好好的坐在場邊,被砸了腦袋——雖然旁邊人都說這有些像王一靜自殘,但被砸中了腦袋是事實,而且被砸中之後人就有些不對勁兒了。
在這種情況下她沒哭沒鬨沒告家長,還想什麼?
拿足球胡鬨,那就……鬨唄……她再胡鬨,能比得上中國男足?
李昆還是這個想法呢,更不要說王一恒了。
兩人就想著她胡鬨一番,氣撒了,就回歸正常。
所以誰也沒給她什麼足球上的指點,而在看到她那麼彆彆扭扭的練習圓月彎刀的時候,也沒有太當回事——他們也不知道她那練的是什麼,實在看不出來。
但王一靜剛才這一球,是把球給踢起來了!
而且,有了明顯的弧度!
如果看過一些足球教程,就會知道,把球踢起來,也是有一定難度的。
不過瞎貓還有可能碰上死耗子呢,一個完全的外行,也是有可能把足球給踢起來的,可要踢出明顯的弧度……
王一恒和李昆在記憶裡自己都是沒有的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一時都有些無語,而在那邊,王一靜又把足球拿了過來,然後又一次踢了起來。
15.3%
剛才那一腳,她圓月彎刀的熟練度直接上升了五個百分點!
球又一次的飛了起來,但弧度並不明顯。
熟練度沒有上升。
王一恒和李昆吐了口氣,剛才真是把他倆都嚇了一跳,不過王一靜能連續兩次都把球踢起來,好像就不是湊巧了吧?
當然不是,因為很快,王一靜又踢了第三次、第四次,然後在第八次的時候,她又一次踢出了明顯弧度!
“那好像……是貝氏弧線?”李昆開口。
王一恒點點頭。
“你妹,好像是個天才?”
王一恒僵著脖子,沒有反應。
李昆向他看去,他目光炯炯,王一恒想忽略也沒辦法:“乾嘛?”
“你怎麼,沒這種天賦?”
王一恒忍不住的罵了一句粗話。
“不過你妹這麼踢下去不行吧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不餓嗎?”
他不說還好,一說,王一恒立刻感覺到了饑腸轆轆,那邊王一靜也餓了,或者說更早的感受到了饑餓。
王一恒李昆雖然同她做了一些配合,基本是沒有動的,她卻一直沒停。
不僅餓,還肌肉酸疼。要放在過去,她早就不乾了。
就算有係統也不見得會乾,就像她早年學琴,她老師一直很喜歡她,說她非常有天賦,她自己,其實也有點感覺。
同樣一首曲子,同她一起學的,可能要彈五六遍七八遍,她很少彈超過三遍。
但是,真枯燥啊!
還累。
現在踢球更累,雖然看著係統不時爆出來的變化很有成就感,但腿是酸的腳是疼的,還渾身是汗,簡直就是全身都不舒服。
但她麵前總是閃過張盛的麵孔,閃過她笑著說自己不服輸,閃過她在今天上午把足球踢起來的畫麵。
她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踢著,直到她啪嘰一下摔倒。
已經看呆的王一恒連忙跑過去:“靜靜你沒事吧。”
“沒……”王一靜話沒說完,肚子就傳出叫聲,王一恒一怔,隨即笑了,“我們剛才還說你怎麼不餓呢,看來也餓了呢。”
王一靜看著他,臉色一點點變了。
“……靜靜?”
王一靜嘴一扁,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你、你,你這哭什麼啊。”王一恒從小就拿這個妹妹沒招,現在更沒招,見王一靜隻是哭,拿出小時候的本事,“是不是摔疼了?那、那我給你吹吹?”
王一靜聽了這話想笑,可又覺得委屈,就一邊哭一邊嚷:“都是你!都是你!”
“啊……這、這不是我推的你啊。”
“都是你沒事喜歡什麼足球!”
王一恒是不想同妹妹辯的,但又覺得這個委屈自己受的有些大,摸了摸頭:“可這一天,幾乎都是你在踢球啊。”
王一靜瞪了他一眼,然後哭的更傷心了。
她想要不是王一恒喜歡足球,大概率也不會同張盛成為男女朋友;
她見不到張盛,也不會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什麼不好。
她的日子怎麼不好呢?
雖然她的父母說給她哥買房,可早就開始給她存嫁妝了。
每年生日她娘都會帶她去買金器,她滿二十歲那年,還給她買了套小公寓。
她工作不順心,她爹也說等她真穩定下來,想辦法幫她換崗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