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上你,是我這一生的原罪,原諒我,是你這一生的悲劇,你和我隻是命運使然下,擦肩而過的陌生人,何必交集,何必牽手,何必相戀.......”
酒吧內燈光昏黃,伴隨著一首低沉而悲傷的曲子,樂筱按著腦門,她臉頰緋紅,跟前的許明微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喜歡聽這首情歌嗎,我覺得很不錯的,天愛的聲音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樂筱隻能尷尬的笑著,這首《罪愛》是天愛最近剛發行的單曲,銷量瞬間就爆炸,達到了驚人的600多萬張,斬下了各大音樂榜單的TOP1,憂傷而令人沉醉的曲子,被稱為今年最悲情歌,加上天愛那天籟般的嗓音,帶著點點頹廢和迷幻的感覺。
長得漂亮,嗓子好,影視歌三棲的女明星天愛,就好像璀璨城娛樂圈裡的太陽一般,不單單是如此,天愛的哥哥還是第3軍事科的科長,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令人嫉妒羨慕恨。
以前樂筱也很喜歡天愛,雖然不是她的腦殘粉,但她的電影電視劇歌曲也喜歡過,她無數次的幻想過和天愛見麵啊之類的,甚至自己如果哪天可以成女明星該是怎麼樣的生活。
天愛的一切簡直就好像真的如她的名字一般,上天都愛著她,長得漂亮,有錢,還有一個有權有勢的哥哥,而且這個哥哥還很疼愛她,一檔娛樂秀節目裡,樂筱還看到天愛的哥哥天痕真的上了節目,一個美男子,和天愛一樣漂亮。
隻是現在這一切早已是過去式,自從見到了天愛的真麵目後,樂筱心裡關於天愛美好的一切崩塌了,加上天愛害她丟了工作,原本給媒體記者拍到的事情,屬於正常,天愛也從未起訴過媒體記者,但為什麼偏偏起訴了她所在的驚爆號,看主編那麼果斷就開除自己來看,這是天愛故意針對樂筱的。
“喂喂樂樂我和你說的話,你聽到沒?”
樂筱撇著嘴巴,喝了一口酒,劣質人造果酒果然難喝,而且醉的快。
“以前多好,我畢業那陣,許哥要是我們的媒體流量能穩住該多好,為什麼人都是這樣的,喜歡殘酷的東西,喜歡娛樂,喜歡......”
“好了樂樂,彆說了,我今天中午和你說的,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做獨立記者?”
許明說著想要去扶已經醉了的樂筱,但一不小心,酒打翻了,樂筱急忙起身連忙道歉,用紙給許明擦著,就在這時候樂筱醉意間看到了許明手臂上的雙頭蛇紋身,她好像在哪裡見過?
但這時候屋外突然間騷亂了起來,街道上的路燈閃爍著紅色的光芒,許明急急忙忙的拉起手袖,但很快店內就走進來了一群穿著製服的第5治安管理科的科員。
“從今晚開始實行為期一周的宵禁,國會的命令明天一早就會下來,請諸位快點起身返回家中。”
許明神色匆忙的看著外麵的5科人員正在檢查一些人的身份證明,店內的不少人都給拉了起來,進行檢查,他急忙一把扶起樂筱,走了起來。
“抱歉了,這位女士可能身體出現了一點傳染病的病症,我要送她去醫院,拜托你們讓一讓。”
很快5科的人員便有些驚慌的讓開了,樂筱不知道許明再說什麼,剛出門一吹風,就已經徹底的醉了,隻是傻笑著。
.......
位於上層北麵的玄武區,這裡有著大量的獨門獨棟的建築,是富人區,吉恩漫步在街頭,四周圍時不時有5科的人巡邏著。
國會已經決定宵禁一周,晚上8點以後是不允許出門的,如果敢於出門的話會給逮捕,輕則給關押三天,重則可能會導致公民等級降級。
一路過去,都有不少5科的人過來盤問,但在看到吉恩身上穿著的13科的製服後,便作罷了。
在剛剛和駱家輝了解了下情況後,底層和中下層由第3軍事科負責,排查一切可疑人物,不單單是白天,連晚上都要巡邏。
城市裡早就流言四起,那些原因不明的第4醫務科公布出來的傳染病症,其實是特殊食物中毒。
而再過四天,三聯公司會召開一個大型的發布會,撇清謠言,現在剛過淩晨,解毒藥應該已經研製出來了,吉恩露出了一個笑容來。
最壞的情況便是問題暴露在陽光底下,而三聯公司一瞬間就會受到巨大的衝擊,食物的供應瞬間就會停止,而衝突流血是免不了的,吉恩之所以到下水道裡去找到了粒子等級的工業廢料,便是為了能夠在事情暴露出來便能夠讓大量中毒的患者恢複,把衝擊減緩到最低。
占據了將近60%特殊食物市場份額的三聯公司現在恐怕已經和國會接洽,已經在商量著最壞情況下的對策,宵禁隻是第一步而已,吉恩停了下來,回望了一眼身後黑乎乎的城市。
“就看這幾天了,如果沒事的話便會相安無事。”
潛藏在城市裡的暴亂份子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的,根據第2城市危機分析對策科的結論,壁壘區裡已經有大量的武裝勢力和潛伏在城內的暴亂分子接頭,最壞的情況便是演變為戰爭。
當城內的問題曝光出來的那一刻,大量的暴亂份子會鼓動城內的人,而當硝煙升起的瞬間,壁壘區內對城內早已恨之入骨的人會衝擊四個戒備站,戰爭隨時可能爆發。
所以第3軍事科幾乎全員出動,已經先一步駐紮在了底層,為了確保暴亂發生的第一時間可以有效的遏製壁壘區的武裝勢力。
吉恩停了下來,熄滅了煙頭,捏在手裡看著眼前一幢二樓一間屋子還亮著燈的庭院式三層高小樓,吉恩直接翻過了院牆緩步走了進去,兩側都是修整過的草坪,院牆處有著小花壇,種滿了鮮花。
窗戶打開了,季末一臉驚訝的伸出了頭來,剛剛房間內的警報器響了,他起初有些驚訝,但很快就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你不會敲門嗎?”
吉恩已經越到了二樓的窗戶跟前,坐在了窗邊,掏出了一根煙來,他身上還有一股味道,季末奇怪的看著吉恩。
“到下水道裡走了一趟,沒什麼的,倒是你究竟在做什麼,最近。”
吉恩意味深長的看著季末房間裡有些雜亂的辦公室裡,堆滿了大量的資料,很多資料都是過去十年的商務資料,季末隨意的收拾了下。
“進來說。”
吉恩搖搖頭。
“你妻子和女兒都睡了,我來隻是想要問你,那天我去商務科找你的時候,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有告訴我嗎?”
季末一臉疑惑隨後笑了起來,搖搖頭。
“沒什麼了啊,都已經告訴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