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,天還沒亮,鬱蘭趕著牛車去了鎮上,這是年前最後一次廟會了。
本來還說來的早,好找位置,結果大家都這樣想,攤位基本上都沒了。
這時在昌河街賣乾菜的大娘,高聲喊道。
“鬱蘭姑娘,快過來,這裡還能擺下。”
鬱蘭一聽,趕緊將牛車拉了過去。
“謝謝大娘了,不然我可沒地方擺了,您來那麼早,早上沒吃飯吧,這是早上我家蒸的饅頭。”一大早鬱蘭還沒起來,謝元青就將饅頭做好了,幾人洗漱一邊往鎮上趕,一邊啃饅頭。
周嬸子的兒子張大柱將板車直接卸了下來,當桌子用,自己站在一旁,眼睛瞪的大大的,盯著路過的人,嚇得人根本不敢靠近。
大娘看著害怕將鬱蘭拉到一邊。
“鬱蘭啊,這是你哥嗎?咋看著那麼嚇人。”
“是我鄰居家哥哥啊,我讓他看著攤位的,我這就跟他說說。”鬱蘭看到張大柱這樣,也是苦笑不得。
這誰敢來買東西啊。
“大柱哥,你彆這樣盯著人,你這樣人家都不敢過來了。”還沒走進,就聽到謝元青小聲說話。
鬱蘭一聽,也不過去了。
“那我咋看啊,我娘說了,讓我盯著人,彆讓人把東西偷了。”張大柱撓了撓腦袋,也有些無語。
這些人怕他作甚,他又不打人。
“大柱哥,嬸娘的意思是讓你抓偷東西的人,不是讓你誰都瞪著眼看的。這會兒還早,人不多,你先看著我怎麼做的吧。”謝元青將縫好的衣服都掛了起來。
裁好的衣服都包了起來,剛好一小包一身衣服布料,大小中分。
又拿了個架子,將大塊的布料放了上去,讓人自己裁剪的。
這會兒天也亮了,路上行人開始多了。
“走過路過的都看一看啦,便宜實惠的衣服來了,買到就是賺到。”鬱蘭大聲叫賣,謝元青張了張口,幾次沒喊出來。
“賣衣服啦,賣衣服啦。”謝元青喊的臉紅脖子粗的,也就鬱蘭能聽到,鬱蘭也不勉強,能喊出聲來就不錯了。
“姑娘,這衣服怎麼賣?”剛好有個大娘聽著這邊熱鬨,帶著家人過來了。
“大的五十文一套,家裡男人都能穿,小點的三十五文一套,家裡媳婦婦人都能穿。”鬱蘭將大娘身後站著年輕的兩口子,賣力的介紹。
“這個顏色不錯,姑娘,你拿下來,我給我家兒媳婦看看。”大娘擺弄掛著的一套水紅色的衣裳。
“剛成婚,還紅色看著好看又喜慶,兒媳婦,你過來看看喜不喜歡。”大娘說著將兒媳婦攬了過來。
“大娘,你兒媳婦長的白淨,這紅色襯她,剛好合適,您看看,這紅色往身上一放,更白淨了,襯的臉色也更好了。”鬱蘭將大娘指定的衣裳往小媳婦身上一比劃。
“都聽娘的。”小媳婦讓鬱蘭說的不好意思了,往後縮了縮。
“姑娘,三十文成不成。”大娘將衣服拿在手裡,想要便宜些。
“大娘,這衣服三十五文,我們是做大了些的,回去你自己改改,還能省下點布料,到時候做個鞋麵子啥的,都成。”鬱蘭說著從碎步兜裡掏出兩塊布,巴掌大小。
“大娘,這衣服不能便宜,多從您兩塊布頭,您看著顏色鮮亮的,回去縫一縫,做個荷包頭花啥的都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