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丁思瑜,鐘綾才終於癱坐在老板椅上。
她摸出手機,點開那個已經消息99+的綠泡泡。
居然是那個幾百年都不曾冒過泡的高中群聊,反手就是一個免打擾!
再往上翻,就看到有人說遇到了班上的大明星,名氣不大,脾氣倒是挺大。
立馬就有人追問是誰。
看到這兒,鐘綾一下就坐直了身子。
大佬……不會遇上她的同學了吧……
群裡熱鬨了一陣,最後有一個高中時期她就不喜歡的人直接艾特她,直接問是不是她。
一群二十多歲的人,雖然已經遠離了校園,還是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。
群聊到此為止,沒有人再往後聊。
鐘綾看著那個艾特她的名字,沉默了半晌。
這幾個人是她一輩子都會記得的人。
唐柯白是班上的體育委員,個子高,會打籃球,人還陽光,是個招女生喜歡的男生。
艾特她的這個女生,在畢業的時候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在高考完的那一天,對著唐柯白高調示愛。
而她在高中時期,一開學就被同學冠以了班花的頭銜。
以唐柯白為首的男生總是有意無意得往她的身邊湊。
她初中時期已經經曆過這些,知道有的男生是惡意,有的男生隻是青春的懵懂。
所以,當唐柯白告白的時候,她婉拒了。
她的成績不是很好,努力學也隻能是個中等水平。
而她的努力在班上幾個惡意滿滿的女生眼中,就是一個假惺惺努力博眼球的白蓮花。
這種流言慢慢變成一場全班的“狂歡”。
慢慢,她所憧憬的高中生活,成為一段黑暗的記憶。
而這個唐柯白更是在畢業的那一天對她說。
“鐘綾,當初你要是答應我在一起,有我罩著,哪裡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兒。”
她突然意識到,這個沒什麼交集不太熟的同學,可能是引導或者推動這一切的人。
高中時的她懦弱無助,隻能回家背著外公偷偷哭泣,但現在她會給自己撐傘了。
麵對恃強淩弱的人,儘管力量再弱小,也不要忘記反抗。
鐘綾,【已截圖存檔。】
她不會像以前那樣再去辯解,因為肮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肮臟的。
鐘綾切換到大佬的界麵,猶豫了片刻後,還是給大佬發去了慰問。
零零九,【老板,有些人就是陰溝裡的老鼠,不用理會。】
季雲洲,【你運氣不怎麼好,遇到的同事,同學都是爛人。】
零零九,【……】
零零九,【沒事,遇到的老板是好人就行了!】
季雲洲,【今天跑了一天,辛苦你了。】
鐘綾頓時有些受寵若驚,她一個拿了百萬月薪的人,哪裡還有膽子敢說辛苦。
她隻想對老板說,請儘情地使喚,不然這錢她拿得不安心。
零零九,【不幸苦!應該的!】
季雲洲,【你要是餓了,讓江宏哲給你叫份飯。】
看到大佬的回複,本來沒覺得餓的,現在也有點餓了。
但她對外賣沒什麼興趣,她想吃豐德廣場的魚片火鍋了。
算起來,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去光顧了。
現在她和大佬換了殼,她更加不可能和星星一起去吃了。
想到這兒她咽了下口水。
零零九,【老板,我請你吃飯吧!就在豐德廣場的四樓,很近。】
這下大佬沒有回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