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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宴舉行得很順利,所有的隔閡與不和,似乎都在今夜變得毫無存在感。
所有人都在為新郎新娘慶賀,嶽不群的笑容也一夜未曾平歇過。
徐陽更是貢獻出了整整兩壇“五花釀”,外加一份《嵩山快慢一十七路劍譜》,作為大師哥、小師姐的賀禮。
反正嵩山派已滅,左冷禪也不知所蹤,江湖上已經沒有了嵩山這個名號,即便是徐陽拿出來這本劍譜,也不會有人有什麼異議。
俗話說禮輕情意重,不過光這兩壇酒的份量,本已經是極重了。
眾掌門中,除了方證大師、衝虛道長、天門和恒山三定乃是守戒之人,無緣品嘗佳釀之外,其餘那些無不拜服於“五花釀”的美味之下。
甚至當席就有藏劍山莊的少莊主,願意用一柄價值千兩黃金的極品鬆紋古劍,來換一壇美酒。
不過徐陽還是婉言謝絕了,他自己隨身空間內的存貨都已經不多,哪裡還有心思來賺這錢。
各派掌門紛紛獻上賀禮,泰半都是極為珍貴的禮物,彆說令狐衝了,就連見多識廣的嶽不群也頗為咋舌。
有些抱著揣測而來的掌門,原本以為禮物已經足夠,現在看來給彆派比下去了,這可不好。
心裡難免打上了事後補上的念頭。
桃穀六仙可不管這些,帶著華山派的門人,一桌桌地敬酒過去,鬨得不可開交。
今日是大喜之日,嶽不群也不好管束,隻能隨他們去了。
大家夥兒熱熱鬨鬨地吵了大半晚,直到鬨過了洞房,才漸漸退去。
徐陽是第一個溜掉的,他甚至不願去鬨什麼洞房。
要知道,若不是他推讓,今夜的新郎本該是他。
不過看著大師哥和小師姐臉上真誠的滿足感,徐陽覺得他這次沒有做錯。
好看的女人多的是,拆散人家美好的姻緣,那就太缺德了。
望著天邊淺淡得近乎於虛無的新月,徐陽輕輕歎了口氣,準備回房。
明日必定不是個輕省的日子,還是得休息好,才有足夠的精力去戰鬥。
“阿彌陀佛,施主何故歎息?”身後,遠遠飄來一個低沉的嗓音。
徐陽臉上浮出了一抹微笑。
該來的,總要來的。
“方證大師,久仰久仰,末學後進林平之拜見少林方丈!”徐陽轉過身來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。
方證大師的輩分本就在嶽不群之上,武功更是高得驚人。
原著中,就連巔峰期的任我行都沒有把握贏他,隻能依靠投機取巧才險勝了半招。
論起真實功夫,如今的徐陽是不虛他的,但方證大師身後還有一座少林寺。
穩居中原武林魁首數百年的少林寺。
其深厚的底蘊,從未有人敢小覷過。
可以說,哪怕隻是一個少林寺內普通的火工頭陀,或是一個掃地的老僧,都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。
江湖上很多門派、勢力,背後都有少林的影子。
與少林寺為敵,那便是幾乎同整個江湖正道勢力為敵。
這樣可怕的勢力,徐陽如何敢輕視。
方證閃過一旁,笑道:“林少俠說笑了,這半年來,江湖上名聲最響的少年英豪,老衲如何敢受如此大禮?”
這話說得漂亮,卻也隱隱透出一絲忌憚。
要知道徐陽接連救援了三家大門派,都是憑借一己之力擊潰了魔教籌劃已久的攻勢。
加上之前兩次守護華山派的事,有心人要查,總也查得到緣由。
這不僅僅是憑借武功就能做到的。
身為掌管少林一脈多年的方證大師,自詡智計過人,武功高絕,但若是把自身代入其中,在不動用少林派勢力前提的情況下,方證覺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。
這是個值得拉攏的年輕人,也是個需要嚴加防備的年輕人。
這是方證來華山派之前,就下過的定論。
然而,今日見過徐陽之後,他覺得,似乎他的判斷出現了一點點失誤。
“大師,夜深了,不知找晚輩何事?”徐陽不卑不亢,他心裡對方證,難免也有所防備。
不怕賊偷,就怕賊惦記著。
方證咳嗽兩聲,便道:“老衲聽江湖傳聞,說華山派上下欲推舉林少俠作為五嶽劍派的盟主,老衲認為不妥。”
索性都開門見山,直接說了,倒是省了許多廢話。
徐陽笑笑:“這話從何說起,五嶽劍派不是早有盟主?如今左盟主不過隻是遭襲失蹤,並未有噩耗傳來,晚輩覺得還是得等等,才好做下一步的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