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為何,任我行並未對童百熊下手。
即便他知道童百熊始終會站在東方不敗那一邊,他依然未曾動手。
隻是冷冷道:“果然是條漢子,隻可惜,跟錯了人。”
說罷,任我行轉身便走。
遠處最後傳來一句話,響徹了童百熊的耳膜。
“晚些,你會對上老夫的女婿,希望你能躲過此劫,哈哈哈哈!”
狂妄的笑聲飄遠,任我行已不知所蹤。
童百熊的脊背後都是冷汗。
方才他分明察覺到,任我行生了殺心。
那種有如實質般的殺氣,鎖定了他的身體,讓他幾乎不能動彈。
童百熊原本真以為,任我行會痛下殺手。
然而,那股殺氣一閃即逝,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任我行收斂了殺氣呢?
肯定不是因為欣賞自己的忠誠。
在神教中,最不值錢的就是忠誠。
哪怕是今日最忠誠的下屬,明日也可能是取你性命的叛賊。
誰敢說,當初的東方不敗對任我行不夠忠誠?
或者那時候,東方不敗真的甘心情願為任我行而死。
但數年後,差點取了任我行性命的,也是他。
麵對著足夠利益,或者他童百熊都不能確保自己的忠誠。
還有,任我行所說的女婿是誰?
難道聖姑已經嫁人了?但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?
那為何說自己會對上他?為何還說自己會有一劫?
帶著滿腦子的疑惑,使勁地搖了搖頭,童百熊還是選擇先離開了碼頭。
…………
遠處,從另一棵大樹後,閃出了兩條人影。
嶽不群輕笑道:“看起來你那位嶽父,察覺到了我們。”
“他故意留下童百熊,或者是為了給他一條生路,又何嘗不是給我們製造一個小難題呢?”徐陽對此十分不屑。
即便是童百熊武功不俗,但無論是對上自己,或是嶽不群,都不會是個麻煩。
任我行明顯是想收伏他為己用,因為對於黑木崖上的情況,童百熊必定是十分熟悉的。
任我行想要殺上黑木崖,必定需要一個深知內情的人物,才能突襲成功。
童百熊從很久之前就是東方不敗的心腹,若是他再說不了解內幕,那就沒什麼人可以策反了。
“一個人自然隻是個小麻煩,不過魔教此次來的人不少,雖然談不上精英儘出,但確是實力不俗。”嶽不群撚著長須,一邊說道:“你這嶽父,野心不小啊。”
“那是自然,否則何必救他出來。”徐陽看著嶽不群的樣子,有點想笑。
這長須一看就是假的,或者是嶽不群拿自己的頭發製作的?
男人一旦自宮,胡須之類的第二性征都會衰退,你何嘗見過宮內的公公們有胡須的?
不過嶽不群身份不同,他並不想彆人知道他的狀況,因此才會如此偽裝。
多年的習慣保持著,這才讓他不忘撚須。
全不顧這隻會讓他穿幫。
不過徐陽並沒有打算提醒這位自己的師尊。
因為沒必要。
武林比起世俗來,更是笑貧不笑娼。
隻要你武功足夠高,即便是閹人又能如何?
未見得大內高手就比名門正派的長老地位更低一些。
想了想,徐陽又道:“除了賈布和童百熊,其他那些魔教長老,看起來武功都不算太高。起碼比起弟子來要弱上一籌,我們可以一一擊破。”
嶽不群冷笑道:“那倒不必,這些日子他們必定是住宿在同一個地方。一旦不能迅速得手,暴露了身份,反而會被包圍。”
徐陽點了點頭,這點倒是真的,客棧中人多眼雜,那些魔教長老又各有神通在身,誰都不能保證第一時間就把他們乾掉。
還不如索性直接殺過去
“那就按師尊的意思辦,速戰速決!”
嶽不群點頭:“見機行事。”
隨即人影一閃,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練了“辟邪劍法”,這速度就是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