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嶽父大人,您吩咐,小輩自然言聽計從!”徐陽沒辦法,隻能裝老實。
果然,任我行思慮了良久,又把問題拋了回來:“賢婿啊,你說,若是此時我們乘虛攻上黑木崖,有沒有機會……一舉獲勝啊?”
徐陽考慮都不用考慮,直接就搖了搖頭,悄聲道:“沒戲。嶽父大人,您也知道那葵花寶典》的威力吧,東方不敗修煉此功已久,恐怕已經不是任何人所能匹敵的了。”
任我行果然一腦門子黑線,心想你這是動搖軍心啊,還好你小子還知道壓低聲音來說。
“那賢婿有什麼妙計來應對啊?”
徐陽一臉的喪氣,最好的辦法?那無非就是挨時間咯。
反正東方不敗如今從野心家變成了個宅女,輕易也不會下黑木崖來,此時正享受和楊蓮亭的二人世界呢。
等上個三五十年,他總會有老死的一天,那豈不美哉?
但這話,徐陽真不能說出口。
彆說任我行不會聽,就算他勉強聽從了,三五十年?任我行絕對會比東方不敗先掛掉。
何況有魔教這個大敵在側,徐陽想當武林盟主,也未必安穩啊。
想了想,徐陽又道:“嶽父大人,何不仔細詢問幾位投靠過來的長老,那東方不敗有何弱點,我們才能……”
任我行點了點頭:“把那兩人叫過來。”
向問天毫不客氣,一手提一個,將兩人拎了過來,重重地往地上一放。
鮑大楚和葛長老差點沒痛得暈過去。
兩人本就身受重傷,先前也隻是拿出隨身的金瘡藥勉強治療了一下,被向問天一拎一放,傷口又裂了。
還是徐陽不忍心,上去給兩人抹了點傷藥。
他的傷藥遠比兩人帶的金瘡藥有效的多,加上徐陽暗中還使了兩個治療術,兩位長老頓時感到全身輕鬆了許多。
當下先行謝過徐陽,雖然他們倆身上的上也是拜徐陽所賜,不過當時雙方位處敵對,不管用什麼手段都是應該的。
如今徐陽肯替二人醫治,已經算是極為好心了。
任我行倒是有些不耐煩:“賢婿啊,你就是爛好人一個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徐陽嘴角撇了一下,還是將二人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,這才重新回到任我行身邊。
任我行開口詢問二人,東方不敗最近的變化。
這兩人隨是長老,但並不得勢,平日裡都是負責在各地走動,於黑木崖上的內情,確實也不知道多少。
雖然竹筒倒豆子說了個乾淨,任我行依然未曾從中獲得什麼內幕。
氣得他一巴掌拍了下去,身邊上好的黃花梨木桌子被拍成數截。
鮑、葛兩位長老,嚇了一大跳,幾乎癱軟在了地上。
“嶽父大人,不必動氣,二位長老也是實話實說。”徐陽不得不出來勸解一番:“何況他們說的情報,也未必就沒用。”
“哦?”向問天忍不住問道:“他們說的東西有價值?”
徐陽微微點了下頭:“二位長老說過,他們去黑木崖數次,都未見到東方不敗本人,大多數時候都是由楊蓮亭甚至是更低一級的長老前來發布命令。即便是一年一度的神教大會,東方不敗也隻是遠遠地躲在帳幕之內,從不發號施令。”
任我行和向問天細想一下,果然如此。
徐陽又道:“即便是東方不敗再怎麼信任楊蓮亭,也斷無可能不出麵參與大會。”
任我行眼神一亮:“你是說,東方反賊已經被楊蓮亭架空了,甚至……?”
徐陽卻搖頭道:“嶽父大人,您沒看過葵花寶典》吧?”
任我行冷了冷臉,當年奪取葵花寶典》之後,他因為修煉了“吸星大法”,已經不方便再去修煉另一門內功。又知道葵花寶典》致命的吸引力,生怕自己定力不夠,因此從未翻閱過。
不過他知道,這寶典雖然無敵,但終究有一個致命的缺陷,因此也就不再可惜。
誰知道,他所修煉的吸星大法,雖然可以吸取敵方高手的內力為己用,但同樣也有致命的缺陷。
就是吸入的各派高手,內力運走途徑,陰陽比例各不相同。
這些年來,這些內力在他體內經常反噬,壓製不住。
尤其是在當年征伐五嶽劍派的過程中,與左冷禪剛一交手,體內氣機便被左冷禪掌上附帶的“寒冰真氣”牽動,幾乎是痛不欲生。
因此他才勉力退卻,讓左冷禪白白領了個擊敗魔教教主的美譽。
“這葵花寶典》老夫確實未曾翻閱。”任我行坦誠其事,卻並未說出寶典中有致命隱患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