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好。”徐陽畢恭畢敬地問候到。
唐亦彤的麵色很差,但卻不失禮地回了一句:“徐公子?”
“不敢妄稱什麼公子,徐陽隻是出身平常家庭,當不得這麼尊貴的稱呼。”雖然嘴裡謙虛,但徐陽此刻說出的話,給人一種他根本不在意這種稱謂的感覺。
他就是規則的祭定者,或者說,
他才是規則。
唐亦彤並不太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,隻是二兒子秦仲謙曾經提到過他,說小妹可能和這個人有些不清不楚。
身為母親,自然了解這種臉上帶著壞壞的笑,長得又不難看的小子,會對情竇初開的小女孩,擁有多麼致命的誘惑力。
想當年,秦仲謙的父親不也就是因為這樣,吸引了自己?
想到這兒,唐亦彤居然有些懷念當年的那種感覺。
不過隨即她便醒悟過來,
這種情況,絕對不能讓其繼續下去。
“徐先生,你也知道秦家的情況,秦家是不會允許家中的未婚女子同……你這樣的人來往的。”語氣很官方,也很鎮定,但徐陽可以很明顯的從中察覺出足夠的距離感。
簡單來說,唐亦彤不覺得徐陽能配上自己的女兒。
這很正常,無論是什麼人,也無法從徐陽的經曆,推斷出他現在的實力。
更何況,武道實力並不一定代表了一切。
雖說傳聞中,魔都武道局前局長田峰是死在這個人手裡的,但唐亦彤對這種荒誕的傳聞嗤之以鼻。
要知道她曾經見過那位名叫田峰的鐵指門高手。
當時她就覺得此人的武功定然不俗,事實上後麵幾年,田峰在魔都的所作所為,證實了她的推斷。
田峰擁有著不次於一般四階武者的實力。
若是說麵前這個看上去就不怎麼靠譜的小子,能憑自身的實力擊殺田峰,那他又怎麼可能默默無聞了二十多年?
不需要過多推論,田峰要麼是死在彆人手裡,眼前這位不過是負責背鍋的。
要麼就是徐陽組織了全部的力量,集中狙擊了田峰。
如果是前者,說明徐陽並不是個有本事的人。
要是後者,那隻說明他,非常得……愚蠢。
一個田峰死了,武道局自然會派下一個張峰、李峰,甚至武功更高的武者前來。
而徐陽手中的牌麵,隻會越打越少。
以一人一派之力,對抗有政府背景的武道局,那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因此,即便此人看上去也並不是多麼令人討厭,唐亦彤依然反對他和女兒談戀愛。
說起來,唐亦彤並不是個死板的女人,如果徐陽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,甚至有些小野心也不是不能考慮的。
秦家,甚至是她自己的勢力,也足夠讓他過上很舒服的日子。
他隻要一心一意負責對小晴好,那就夠了。
但他走的路,太危險了。
在沒有足夠的實力,去保證他自身的安全前,這種人就是柄雙刃劍。
傷人的同時,也很可能會傷到自己。
小晴絕不能和這種不知輕重的危險分子,扯上什麼關係。
這也是為何她三天後就要帶著女兒回巴黎的緣故。
距離,可以無限拉淡兩人間的感情。
這是經驗之談。
她自己的經驗。
徐陽笑了,他能察覺到眼前這個貴婦十分嚴重的敵對心情。
但他似乎並不在意。
“阿姨,能不能讓我同思晴先相處幾天。或許您也可以借此機會,了解一下我。”
平淡的語氣,卻透露出極端的自信。
唐亦彤根本無法理解這種自信是從何而來。
或者還是他對於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了吧?
“你以為,你殺了田峰便已經是魔都無敵了?”唐亦彤的嘴角,難得地掛上了一絲冷笑。
這反而讓她整個人透出了一種神秘的氣質。
徐陽沒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。
不管怎麼說,親手殺害武道局的局長,這種事是隻能做,不能說的。
懷疑沒問題,但當嫌疑犯一旦自承,那他將麵對無儘地追殺同攻擊。
徐陽自認,他絕對沒有把握麵對整個武道局的敵對。
因為武道局不僅僅隻有魔都一個分局。
相反,那是在整個華夏每座大城市都擁有極大權勢的機構。
權勢,在如今的華夏,代表的不僅僅是權力和金錢,還有足夠的武道高手。
要知道,這些高手,幾乎每一個都是當地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。
同時麵對整個華夏最頂尖的一群武道高手。
徐陽,沒有把握。